在一座竹子搭成的小屋前,我躺在摇椅上,嘴里哼唱着许嵩地《素颜》“就像楼下老爷爷一样哎。”

最近一个人出行旅游,原本试图是躲避城市的喧嚣,想一个人静静,出来后才发现,一个人的旅行反而多了很多寂寞与无聊。路上风景很美,可总有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此时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像是阿杜在《他一定很爱你》中所唱的那样,“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索性已是出门,便在云南的一个小寨子里,租了一套竹屋,体验一下云南原汁原味的风情。就这样,拿着蒲扇,坐在躺椅上,从早上晒太阳到晚上,不看风景不出门,享受一个人的静谧。

我眯着眼,用扇子盖在脸上,正准备睡一个午觉,却听见有人在竹屋外吆喝。

“萧暮雨,出门了,今天有泼水节,也带你领略一下云南的风情。”

听着有人叫,我起身走到竹屋前,发现是小李。

小李是个正宗的云南傣族人,可当第一次见面时,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是少数民族,直到听完他的自我介绍,我才感叹现代经济发展对民族融合的伟力。

小李今天穿着傣族服装,却有些少数民族的意思,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有意思了,来吧。”

对于泼水节,我没有经历过,便也兴冲冲的收拾好衣服,跟随小李跑了出去。

泼水节的场地在一个广场上,人很多,虽然对于泼水节和傣族的关系,我一路上也没有搞清楚,但是看见人山人海的广场,我也是来了兴趣。

有人端着盆,有人提着桶,也有一会儿窜过来的小朋友拿着水枪,这一刻,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也随着漫天的水花消散,我也拿起小李递来的盆,涌入人群。

不管认不认识,先泼他一身水,总有一副报复的愉悦感,让我感到新奇。玩了半个多小时,我也有些疲倦,用手里的盆挡住脸,向人群的外围走去。

这200多米的距离,被泼了好几次透心凉,没有多少恼怒,被节日的气氛所感染。

我扔下手里的盆,用手指空了空耳朵,用使劲的摸了把头上的水,可就在这时,一盆水又浇到了我的身上,不容易睁开眼睛,我向来人瞧去,随后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走。

却被那人伸手拦住,“萧暮雨,你个混蛋。”

我拿盆挡住脸,“对不起,你认错了,我是萧暮雨的双胞胎弟弟。”

来人是月,那个我曾经喜欢的死去活来,又深深伤害的人。我挡住脸,思绪又回到那年高考。

听了我的话,月却冷静下来,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我。

虽然挡住脸,我还是感觉到月那能杀死人的目光,想走,又被挡住去路。

我无可奈何的放下盆子,开始仔细观察起月。

月已经很漂亮,比那时稍微胖了些,黑色的头发染了一缕紫色,还是巴掌大的脸,扎着单马尾,摘了牙套,但还是一副对身边不屑一顾的样子。

在这一刻,我有些心动,但是悸动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想的。”我急忙说道。

“你不想什么?”月没有好语气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脑子里竟突然出现一句诗,“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又或者是“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我甩了甩脑子,将自己乱七八槽的想法清空。

见我没有说话,月也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为什么要消失,不是说好了的吗?”

我依旧无话可说,心里有好多理由,但到了嘴边,又无法说不出口,只能感叹一句,“对不起。”

月生气地跺了一脚。

我本能地跳开,离她远远的,我以为他会向以前一样踩我的脚。见到我本能地动作,月此时双眼已经有些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圈,但月强忍着不让他流下来,“萧暮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说完,转身跑开了。

风中一滴水滴在我的脸庞上,我分不清是月的泪水,或者泼水节泼洒的水,狠狠的对周围骂道“哪个白痴,不要泼我身上。”但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原本兴致盎然,早已化作一缕情绪,我踉踉跄跄地走回我的竹屋,脱掉已经湿了的衣服,趴在床上,脑袋里一片混沌,却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直到半晚,才醒了过来,打电话给超哥取笑了一下他倒霉的人生,打电话给川娃子,嘲弄一下舔狗的行为,一直到手机通讯录已经无人可打,才发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月,灰色的头像,已经被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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