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见鬼了么。”说时,崇文帝用脚踢了一下眼前回禀的婢子,随即自己往前走去。各家小姐知道连宫里伺候人的婢子都吓晕了,就一定是大事,便识趣地站在一旁,只有越涟越漪跟着上了前。

伴随着“嘎吱”声,崇文帝推开了木门,先是一股靡靡之味袭了鼻孔,再是头发凌乱,衣冠做了修整的两人跪于视线之下,两人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把头抬起来。”是一声命令,吓得两人抖了抖。

周霁知道自己逃不掉,缓缓抬起了头,眼中的惊恐不言而喻。

“哟,老三啊,还有一位是?”崇文帝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女子,随即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臣女惶恐。”刘慧真连磕了好几个头。

“惶恐,朕还以为你们不知道这个词,不羞耻吗?”崇文帝加重了语气,转过身找了一根木凳坐了下来,接着道:“真脏啊。”还拍了拍凳上的灰。

越涟和越漪愣在一旁,狂咳了几声,被眼前之景震得连抚了抚胸口。

越是这样冷静地问话,越让周霁觉着不安,他再次埋下了头,紧贴于双手织上,刘慧真亦是。

“朕不扰了你们鸳鸯戏水了,好好想想说辞,别扰了姨母的雅兴,朕过会儿听听你们编排好的故事。”崇文帝站起身,又道:“还拍不干净。”上前拉着越涟和越漪走开了。

“不过是只死耗子,诸位接着走便是,朕就不去了。”崇文帝唤来了庞喆往前厅走去了。

“恭送陛下。”

“无事,咱接着走。”越涟发了话。

怎么可能是只死老鼠,没有人敢多问,只装做没发生过这事,接着往前走了。

“庞喆,你让人守着老三他们两个,别让他们闹出动静,待宴会结束后悄悄带回宫中,还有些宫女侍卫,你知道该怎么办。”崇文帝一手搭在雷福元臂弯处,对庞喆说道。

“是。”庞喆带了一队人走了。

“诸位爱卿,不必行礼,朕就想问问,听闻春胜堂的布匹不错,快要入冬了,可要为诸位重新做一套朝服?”崇文帝在主位处饮下了一杯酒,就起身做了要走的姿态。

“诸位不必着急回复,改日上朝时再议。”说罢,便领着一群人回了宫。

“秦大人,陛下要为我们做官服,在下倒想问问,秦大人平日穿多大尺码?”沈汲用手遮挡着向秦书问道。

“沈大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该换换尺码了,别报错了。”秦书冷笑了两声。

“张大人,玩儿得开心,在下先走了。”

“同乐同乐。”

在夕阳的照射下,在官员的欢笑声中,这次的宴会迎来了结尾。

“姚家妹妹,可是要回去了?”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李谦从身后叫住了姚湘,声音充满了欢快与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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