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琛明听完,无奈地说:“你呀,总是习惯把人心猜测得有目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说完,去拿外套穿上要出去。

“谭总,你要去哪里?”何军问。

“我要去向人家道歉。”谭琛明说:“你知道人家为什么叫你在我吃之前不要跟我说是她的主意吗?”

“不知道。”何军摇摇头。

“人家的意思,我对她只是个病人,并没有要搭讪我的意思。”谭琛明开门走出房间,剩下何军还是在想里面的意思,难道真是他错了?

谭琛明走到宾馆的大厅,问柜台前的服务员,大半个小时前进来的女子进来这里做什么。服务员说她是来洗澡的,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谭琛明问往哪里走了?服务员指向镇前边方向。谭琛明问确定吗?因为她住在反方向的地方。

“确定,因为她问哪里有鞋子买。”服务员肯定地说。

谭琛明出了大门口往镇前边走。

沈明月洗完澡后,坐在浴室边上的凳子脱掉公共的拖鞋,等脚上的水干了于穿穿过来的棉鞋,突然想起她的鞋子因那天掉到水里因为鞋里面是厚厚的毛,还没有干,而她后天就要去斑德湖了,不能只穿棉拖鞋去,就想着去镇上的商店买一双鞋穿,于是就放下了洗好的衣服放在宾馆门口就走路过去了。到了小商店选好了鞋,说是选鞋,其实根本没有选择,不是专门的鞋店,店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像牙膏,洗衣粉,毛巾,桶,扫把等等,还有毛衣毛线,并没有分类放在一起。鞋有拖鞋,毛线鞋,布鞋,加绒的棉鞋,款式没有一点新潮,都是黑色为主,还像是中老年款,在沈明月那边就没有这样的款式的鞋,她选了一双相对厚实的棉鞋准备付钱,才知道没带钱!

沈明月懊恼得想打自已一巴掌,在这么冷的晚上,走了那么远的路到了商店居然没带钱,只能往回走,明天再过来。

往回走没几步路,看到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一看,是谭琛明!

“沈大夫。”

“谭总。”

谭琛明跟着沈明月折回。“宾馆服务员说你过来买鞋,你没买到吗?”谭琛明找话题说。

“我忘记了带钱,明天再过来。”沈明月说。

“我给你付。”谭琛明再往回走。

“不用不用,我明天再过来。”沈明月坚决不用谭琛明去付款。

谭琛明只好再随沈明月往宾馆的方向走。

“对不起,我秘书他无礼了。”谭琛明说。

“没事。”沈明月抿嘴一笑。然后一阵沉默,只听到远处狗叫的声音和走路发出的声音。

“我想问一下,其他的饭菜我都吃不下,为什么你渚的稀饭我能吃下。还有今晚你叫秘书渚的稀饭为什么最好用锅巴渚?”谭琛明突然有兴致问这个事。这偏是沈明月最头痛的事,之前好不容易打发了郭大厨,现在又来一个谭琛明。如实告知吧,谁知道他们两个以后不会有交集的时候再说起这个事。

“我是医生,知道人体出了问题是什么原因。”沈明月尽量说得含糊。

“那我是什么问题?”谭琛明问。

“中医说的风热,胃火,肝气郁结。”沈明月故意说医学术语,以专业的名词说得对方失去兴趣。

“与一碗稀饭有什么关联吗?”谭琛明还是追根究底。“我之前也有稀饭,吃了还是没有作用。”

来了,来了,说到问题的关键了。他之前吃的没用,吃了她渚的就起了作用,那问题就在稀饭里。

沈明月正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十几米前的黑暗黑暗处跳出两条狗,对着他们大吼,一条身材高大,一身长毛,一只相对小一点,身后的幽暗的路灯反射,可看到狗眼睛里阴森的光。

沈明月和谭琛明都吓了一跳,谭琛明拉起沈明月的手肘想往回跑,反被沈明月一把拉住了手用力一拖,沈明月先蹲下,再拉谭琛明蹲下,并说:“你不想被狗咬就蹲下来。”

谭琛明也蹲了下来,沈明月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得出她的紧张。

等他们蹲下后,狗停止了吼叫,并向后退了两步。

沈明月右手拉着谭琛明的手,左手在地上摸索。谭琛明问她在做什么。沈明月说看看有没有石头。谭琛明也看周围有没有石头。沈明月没有摸到石头,却摸到一块硬泥,然后用力地向狗的方向扔了出去。狗看到扔过来的石头,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看到沈明月他们想动,它又往前走几步。

“这样有用吗?”谭琛明问。

“只能试试,只要我们不起来就不会有危险。”沈明月说。这时,她看到她身后不远有一条棍子,“我们有救了。你拉紧我,我去拿那条棍子。”

谭琛明拉紧沈明月的手,沈明月左手慢慢地向左后方伸去,试图把棍子拿过来。两条狗看到他们的动静想往前又怕他们袭击它,只在原地蠢蠢欲动。

经过努力,沈明月终于拿到棍子,她把棍子高举起来,两条狗已往后退了好几步,沈明月与谭琛明再站起来,沈明月放开谭琛明的手,换右手拿棍子,半举起来,狗叫了两声退到黑暗中消失了。

沈明月松了一口大气,再拖上谭琛明绕圈跑了一段路,看到谭琛明的脚步慢下来才停下来。看到他用力地呼吸,她往回走两步,帮谭琛明拍背,喘着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今天刚好些。”

谭琛明摆摆手,继续用力呼吸。

沈明月这才后怕,拍拍自已胸口,说:“吓死我了,这辈子我最怕就是被狗追和没有骨的虫子。”

谭琛明看着沈明月,等气匀了,苦笑说:“跟你在一起,故事真多啊。”

沈明月也苦笑了起来:“不是事故就好。”

两人继续往宾馆的方向走。沉默了一会。

“你说你最怕的是被狗追,你被狗追过?”谭琛明问。

“追过,但那个狗没有今晚的狗凶恶。”沈明月说。

“为什么我们当时不快跑,反而要蹲下来。”

“你我能跑得比狗快?我们一跑,它们立刻就过来咬了。我可不想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被狗咬”沈明月继续说:“我们蹲下来是让狗以为我们拿武器打它们,它们就不敢向前了,到它看到我们真有武器就只能跑了。”

沈明月转头看谭琛明,谭琛明转头看沈明月,都看对方不解。一个对狗一点都不了解,一个对狗怎么这么了解!

“我还被猪追过。”沈明月收回目光看路。

“被猪追过?”谭琛明觉得更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遇见猪,猪又为什么会追你?”

“有一年在进XZ的路上,我踦自行车,半路跑出一头猪,队友说是藏香猪,个头不大,嘴很尖,比狗还难缠,狗还懂得怕被人反攻,可是猪一点都没有这种思维,眼看就要上来咬人了,我把手上的苹果扔它,它去了追苹果我才得以脱险。”沈明月到现在想起那条猪还心有余悸。

“猪跟狗我都没有接触过,说起来,今晚你还救了我一命呢。”谭琛明说。

“言重了。”沈明月笑笑,再指着前面不远的宾馆:“你到了。”

谭琛明表情里微微的失望,这么快就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谭琛明说:“这里这么多狗,万一又跑出来一条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一说到狗沈明月心里又紧张起来,只好默许。

沈明月走到宾馆拿起装着洗过的衣服的袋子,谭琛明接过,沈明月没有放手,谭琛明只好放手。

两人沿着大路往镇边的住处走,离开了稍有些光亮的镇,反而更亮,像一片银色铺在大地上,周围空旷静谧,路两边酒满银光,路两边没有一点轮廓,天有点冷,沈明月裹紧身上的衣服,仰望天空,满天的繁星,沈明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星空,尽管她多次进入高原。满天的星星,像伸手可摘,如梦如幻,不是真的一样,像她看过的相片,星星点点。心情大好,不觉嘴角上扬。

谭琛明一直走在沈明月后几步,看着她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天真烂漫,时而淡淡忧伤的表情,月光打在她脸上,像披着霞光的女神,谭琛明不忍惊扰,没有说话。

这条路很漫长,再漫长也有终点,住处亮着的灯越来越近,后面也跟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谭琛明的车。沈明月回过头,接过谭琛明手上的袋子:“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重新认识一次,我叫谭琛明。”谭琛明伸出手。

“沈明月。”沈明月握谭琛明的手。

车在旁几米停下,谭琛明上车,沈明月回房间。

回到房间,刘莉和张欣儿已经躺在睡袋里,都拿着手机看,张欣儿脸上还贴着面膜。

“你们不出去看星星,满天的星星像伸手可摘。”沈明月说。

“怕冷。”刘莉回答得漫不经心。

“没有陪我看星星的人。”张欣儿边说边放好手机,“我们聊聊天呗。”

“可以。”刘莉放下手机等进入话题。

“行啊。”沈明月放好东西钻进睡袋。

“你们谈恋爱了吗?”张欣儿问。女人之间最喜欢的八卦果然是感情。

“我没有。”刘莉说得有些无奈。

“我一年前分手了。”沈明月答得毫无感情。

“我也分手了。”张欣儿说:“我们三个都是单身。”

三人同时笑了。

“你们为什么分手呀?我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刘莉自暴家短。

“没感觉了就分了。”张欣儿像她的外表一样果然放得开。

“他遇到了更优秀的人,然后就分了。”沈明月第一次说起她的恋爱史,除了她最好的朋友,她一直没有说起,现在对着两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可以毫无保留地说起,而且说得这样轻松,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淡忘了?还是不经意放下了?时间还真是良药,什么时候放下都没有具体的时间,只是知道,再说起,没有之前的介怀了。

时间往前多久,她还害怕看到与他相似的轮廓,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但凡他有可能出现的场合她都回避,午夜梦回,还不禁湿了枕头,她有多忙才不能把他想起,而她来这里,是不是逃避与他有关的过去?沈明月不敢想,怕掀开久不愈合的伤疤继续痛,但是刚才说起,好像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你们说怎样才算对的人呢?”刘莉问。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每天都过得很有趣。”张欣儿说得很实在。

“灵魂上的契合,我觉得是最好的感情。”沈明月说。

“好难啊,不说精神层面,遇到就喜欢都很难。”刘莉说得有些泄气。

“我先看他的相貌,不帅的没有以后,所以精神层面是在他长得帅的前提。”张欣儿的相貌的确配得上长得帅的人,因为她自已就长得好美,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一头微卷棕色的头发,身材高挑,肥瘦适中,略加修饰,得体的衣着,举止投足间,妩媚动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小生活条件优渥的人。

再看看自已,刚好能绑起的头发,是黑色带棕的自然颜色,皮肤并不白色,也不算黑色,身材不算高,也不算矮,更没有傲人的曲线,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不会化妆,分不出爽肤水和精华液的区别,指甲也没有涂过,因为生活得潦草,所以敷面膜都觉得麻烦。到这里几天,她的面上已经有紫外线灼伤的痕迹。全身找不到特出的亮点,哪怕在人群里,也不会轻易被人记住。

“帅是很主观的问题,怎样才算帅?”刘莉问。

“人群中,我一眼看去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帅气,阳光,爱笑。”张欣儿说。

“还是很抽象嘛,我以为帅气是形容人的五官。”刘莉说。

“不是说美人的美在骨不在皮吗?我觉得男人也一样。”张欣儿说,转头问沈明月:“月月,你呢,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我设定不出人设。”沈明月的确无法说出那个人固定的特点,像前任,相处多了就觉得可以共度余生的人是他了,谁知道后来横生枝节分道扬镳。

“莉莉,你呢?喜欢什么样的?”张欣儿问沈明月问不出什么,转头问刘莉。

“我喜欢有才华的,有责任心的。”刘莉是教育工作者,所以对伴侣的要求也是才华,这也符合她自身的设定,“可能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吧,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

刘莉的确不漂亮,身材高瘦,皮肤有些暗淡无光,还有痘痘的印,以沈明月中医的眼光看她,应该生活习惯不好引起,像饮食不定时,睡眠不充足都可导致。她戴着眼镜,气质却是让人想起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在她的身上就能看到。

“那你就变得漂亮,让他看到。”张欣儿说得很简单,也肯定了一个信息,刘莉长得不漂亮。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未必与什么条件有关吧,喜欢就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什么都是徒劳。”沈明月说的是肺腑之言,想起她自已在前段感情最后的时间,她就是那个不被喜欢的人,与那个人的疏离感,让她感觉好无力。

“那是真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什么都是徒劳。”刘莉对号入座。并看向沈明月,有种找到共鸣的意思。

“每个人都会有他的正缘出现的时间吧,在出现之前,我们只有等。”沈明月话说出口,怎么有点信宿命的感觉。

“对。”刘莉附和。

“正缘来了,没去把握,会不会又溜走了。”张欣儿真是个话题终结者。刘莉与沈明月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那应该怎么办?”刘莉反问。

“我就主动出击,宁错过不放过。”张欣儿说,还举起手要冲锋的手势。

“那个人可能不是我的正缘,不放过可是错过。”刘莉绕来绕去都回到那个人身上。

三个人同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过程虽有不同,结局一样。

“我们都会遇到自已的良人的吧,他来之前,我们做好自已。”刘莉突然又来这样一句。

“那那个你喜欢的人怎么办?你怎么安置他?”张欣儿问,沈明月一听,也来了兴趣,转头看刘莉等她说话。

“忘记他,出来这一趟就是划一道界,从此划开与他有关的生活,回去后换一份工作,换一个新的生活。”刘莉说着说着思绪好像去了不知道哪里。沈明月有些佩服她的决绝,她就不会这么做,最多做到不去走近那个人的生活,不去打探他的近况,随着时间,让他曾经住过的心里慢慢清理干净,总要空出来的等待他人入住的。而且世间那么有趣,像现在所经历的,何必对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耿耿于怀呢。

“我就不会换工作换生活的地方,失败一段感情没什么大不了。”张欣儿说出这话,沈明月一点不觉得奇怪,看张欣儿满不在乎的样子,沈明月同时佩服,不像她,花了好几个月才心情平复,谈一场恋爱太伤了,几乎去了半条命。

“你怎么不说话?”张欣儿转头问沈明月。

“我不知道怎么说,说真的,我佩服你们一个潇洒对待感情,一个决绝的告别感情。两个我都做不到。”沈明月说,顿了顿,说:“不管了,做好工作,争取财务相对自由,做想做的事。”

“再遇到一个人呢,你会接受吗?”刘莉问。张欣儿也在趴着看着她等着她说答案。

“很难,至少现在是这样,感觉感情让人伤筋动骨。”沈明月言语简短表明态度。

“那个人很优秀呢?”张欣儿不死心地追问。

“怎么个优秀?”沈明月突然想知道别人对于优秀的定义。

“高大帅气多金,事业有成这样吧。”张欣儿说的优秀是她的标准。

“这些条件同时存在,我没遇到过。”沈明月老实说,她的圈子只是普通的工薪层。包括那个人,也是各方面平平,说不上高大,也不是让人一见就能记住的帅气,至于多金,普通家庭出身,本身也是工薪阶层,不愁吃穿,但也不至于钱多到可以随意挥霍的程度,也就是说,买个房子要考虑性价比,付个首付可能以后其他开销需要节制一点吧。

“是啊,这么多条件同时存在很难的,我的同事也没有几个符合条件。想像不出这个人是怎样的。”刘莉也表示同感。

“就今天中午那个谭总那样的吧。”张欣儿说。

“你认识他?”刘莉问,沈明月也同时疑问。

“我不认识。”张欣儿说。

“那你说他优秀?”刘莉还是不明白。沈明月也同样不解。

“看出来的。”张欣儿解释:“高大帅气吧,明眼见的,事业有成也能看出来吧,没有一定的职位不可能配有秘书吧。”张欣儿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多金呢?配有秘书可能是职位高,也许只是高级打工人,未必谈得上多金。”刘莉反驳,沈明月像听着辩论大赛,赛情准备进入高潮。

“这你就错了,你没看他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件款式普通的大衣,但价格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还有他手上的表,脚上的鞋,都是普通人不可及的。”张欣儿分析得让沈明月刘莉两人无法反驳,两人还一脸佩服,不是佩服谭琛明身上衣饰有多贵,而是佩服张欣儿能看得出来那些衣饰的牌子和价格。

“这你都能看出来。”沈明月和刘莉同时说。

“你不知道我在十里洋场的地方生活吗?我周围的女孩大都眼睛毒辣,身上的穿的戴的一眼就能看穿品牌和价格。”张欣儿说得随意,沈明月刘莉听得一惊奇,的确,生活的环境不同,认知的自然也不相同。

“我都不敢穿着衣服存在你的周围了,暴露我的贫穷。”沈明月故作怕怕的样子。刘莉张欣儿笑了起来。

“你不是看重物质的人,穿什么你都不会再乎别人怎么看。”不知道张欣儿是客套的说辞还是她的心里话。

“是不是我没有条件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沈明月做一个无辜的表情。她没有深究过自已到底是不在乎物质还是没有能力企及,离自已很遥远的东西就不知道它的魅力,就不会去惦念了。“我就那么一点工资,也买不起昂贵的奢侈品,不是那个高度,干脆不去想拥有了。”沈明月说她的心里话。

“我也不懂欣赏那些昂贵的奢侈品的魅力,但人际交往上,还是需要些东西装在身上显示出价值的,自已不虚荣,但周围的圈子虚荣,也就从众了,偶尔也会买些奢侈品。”刘莉说的也是她的心里话,因为她在大城市工作,薪酬自然不低,偶尔买一些奢侈品还是能负担的,当然也不是可以随便买的水平。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做不到坚定又无所谓的态度,只能和光同尘了。不知道是不是奢侈品的魅力,但周围的人说的多了,也觉得是了,就是穿着名牌的衣服,背着名牌的包包,让人高兴和自信。”张欣儿也发表她的心得。应该是的,尽管沈明月的生活地,远离名牌衣饰,但仍有些人对这些东西趋之若骛。有刚出工作的同事,为买一个新款的苹果手机,哪怕天天泡面榨菜也不惜,有人为了一个名牌手袋每个月还高额花呗。沈明月认为,又何必呢,在能力所及,每个人都想要好一些的物质这无可厚非,但力所不及呢,也不至于非要不可。也不见得用了哪一款手机,背了名牌包包看起来高人一等,这些都应该是使用的人用得毫不费力的才体现价值吧。

“我有一个同事说过,最怕的是喜欢物质又没有钱。”刘莉突然想起她同事说的这句话。

“真巧,我同事也说过。”张欣儿附和。

“差不多意思的话在我周围的人也说过。”沈明月也听那些年轻的护士说过大致相同意思的话。看来,物质的需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对极少的个别的人有例外,那些人要么拥有的足够多才不屑一顾,要么与他的环境遥远不可及。

“。。。。。。”

“。。。。。。”

三个女孩在这一晚,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里,说着最普通不过的话题,从衣穿说到吃食,从理想说到现实,直到三人都支撑不了睡意嘴里吐不出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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