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陈苼殷冷冽地朝跪拜着的众人俯视。
他的目光在瘦小的祝珠上停顿:藏蓝棉服,草布鞋,发色发黄,和昨夜祝侯托梦描述的别无二致。
来此之前,陈苼殷特地派下人打探了一下情况,得知这祝氏嫡女确实如祝侯托梦所言,从小就被继母欺压,听说昨夜儿还被罚跪了一宿。
汴京之大,无奇不有,民间多有虐待女儿的事例。没想到人模狗样的祝府,也搞这下贱的一出,着实令人反感。
现下,陈苼殷打定主意,要好好拯救这可怜的祝小姐。也算了了救命之人的一番心愿。于是,他指了指祝珠说:“你身子有伤,本王准你起身。”
祝珠却不起,只道:“臣女和王爷身份有别,理应跪拜。臣女只求王爷还臣女一个公道。”言毕,还磕了几个响头。
这般懂理,陈苼殷甚是高兴,心道不愧是祝侯的后裔。孺子可教。
陈王身份尊贵,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且处事狠辣。这件事摊在他手上,沈氏实在惊慌失措,不知这孽畜何时结交上了这尊大佛,并被他以朋友相称。
沈氏朝桃杏使了个眼色,桃杏吓得浑身哆嗦:“冤枉啊,小人真的亲眼见大小姐打碎了莲花灯!”
“掌嘴。”陈苼殷冷呵一声:“本王说话,岂有你回话的份?”
不出一刻,桃杏的嘴被打烂,鲜血四溅。
陈苼殷觉得闷得很,打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扇风的样子甚是儒雅,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诛心:“本王断案的时候呢,一些人可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要是被本王发现它乱转的话,小心本王给你挖出来!”
沈氏吓得魂飞魄散,只敢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祝珠打心眼里舒畅,偷偷握紧了方才混乱中从沈氏头上薅下来的莲花钗。
这莲花钗也是沈氏从三清山求来的,太爷的魂魄也能寄居,沈氏那种毒妇不配!须臾,果真见太爷虚弱的依附过来,道:“今日真是好险,老朽差点就散了。”
祝珠用袖子遮盖住周围的阳气,只听太爷继续说下去:“这沈氏恶毒至极,和我们祝家不共戴天!”她在心里连连附和。
桃杏还在被掌嘴,啪啪啪的声响此起彼伏。
太爷吸收了莲花钗上的天地灵气,缓和了不少。就着四周的血腥,计上心来。他故意抓着祝珠的手掀起衣裳,让她手上的伤暴露在天日下。
并低声反复嘱咐她:“早上沈氏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个祝家你待不下去了,千万要抓住陈王这个靠山!”
新伤旧疤参和在一起,里头的肉已经溃烂,祝珠倒嘶一口凉气。
果然,众人都闻声朝祝珠看来,陈苼殷惊呼:“不得了,好好的嫡女大小姐打成这样啊,究竟是谁?谁敢苛待本王的朋友侯府大小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