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要气晕了,好歹这是他要罩的人,他真是半点都看不下去!

说着他冷冽地朝跪着的沈氏扫视:“本王没记错的话,刚刚是你要扬手打祝小姐吧?”

沈氏经过刚才一番间接调教,已经是屁滚尿流,现下慌乱的有些口齿不清:“是她不孝,弄乱了臣妾的发饰。”说着,她故意将孝字咬重。

陈苼殷知道她的意思,他故意转移话题:“刚才也是你揭发祝小姐打碎了莲花灯吧?也怪不得她要打你。你污蔑她,她当然要打乱你的发饰。”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不要脸。

沈氏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他会说到做到,哆哆嗦嗦半天也不敢出声。

陈苼殷没了耐心,侍卫马上朝沈氏狠狠掌掴:“陈王问话,尔等岂敢不答?!”

这一巴掌足足令沈氏肿了半边脸,口里鲜血泛滥,她连忙道:“是,臣妾。”

陈苼殷越看这毒妇人越觉得晦气,他指了指祝珠身上的伤:“要不本王也把你打得见血见骨,再在祠堂跪上一宿,试试你有没有力气打碎青铜铸就的莲花灯?”

沈氏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沈氏的贴身丫鬟春桃清早就被沈氏打发去买糕点,这会子回来,见祝家门前被陈王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且陈王的轿辇就在一旁停靠。春桃没有直接进府,而是借着门缝窥望,缝隙间看到沈氏被掌掴后晕倒,心中大呼不妙,连忙回沈氏娘家搬救兵。

皇宫内,太后荃氏正在不悦地修剪海棠,近日南方水患连连,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磕眼。

一旁的福佳唯唯诺诺半晌,得了荃氏的眼色儿才敢继续往下说:“本来这是祝家的家事,陈王往里掺和……”当今太后不喜陈王,满宫达贵尽知。沈氏的娘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胆大将消息传到了宫里。

原本福佳也以为自己又可做太后的解语花,却不料,言语间,太后手中的剪刀已经朝她袭来:”放肆,陈王办事岂是你这个奴才可置喙的?”

剪刀刺伤福佳的眼角,鲜血淋漓,她慌忙跪下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其实她的心里疑惑得很,往常太后都恨不得用放大镜挑陈王的错处,将他除之而后快。今日怎么还替他说话?

荃氏将一株开得极好的海棠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感觉,这用人就跟剪海棠一样。拥挤地生在树上要除之而后快,修剪下来却又可插瓶安置。末了,她将手中的海棠递给福佳,道:“将这朵也插入玉禤花瓶之中,莫要埋汰了它。”

沈氏被打得皮肉开炸之后,又被陈苼殷安排在祠堂罚跪。

眼见这才下朝一刻,祝海还在回府的路上,陈苼殷就收到了皇上的召见。

祝海甫一踏入府门,就见府上的氛围诡异、乱轰轰。春桃的叫唤声彻响云霄:“大夫!快叫大夫!”

是谁病了吗?还有,刚刚好像是陈王的马车从他面前驶过,难道陈王来过?没道理啊,他一介小官哪能攀得上陈王啊。

祝海正纳闷呢,就见眼前一道瘦小的身影挡了他的去路,正阴森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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