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说:“殿下以后是个仁君,汝等在他的手下,日子定是好过不少。可惜我是大概看不到他的冠礼了。”

沈旋伤感的说:“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此时,朝中的公卿大臣们听到沈约的病大有起色,纷纷遣人来细心慰问,附送礼品。一时间东园的门口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萧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震怒,脸上不动于色。于是也派了使者前去慰问沈约。使者正是黄睦之。

沈约听闻至尊派遣黄睦之前来慰问,托着病体起身迎接。

黄睦之见着沈约起身迎接,说着:“仆射身体并未痊愈,还是坐着吧。我只是代表主上前来宣慰。”

沈约感激说:“至尊日理万机,还挂念着我这老朽之躯,我这是罪该万死。”

“汝认为自己罪该万死,为何不死去?”

“啊?啊!”沈约听到此言大吃一惊,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抬眼望着黄睦之戏谑的表情,可知此言不虚。只听得黄睦之说:“至尊言汝身为仆射,做官十余年,一无政绩,二没有向朝廷推荐良才,对于朝政得失,几无发言,唯唯诺诺,乃尸位素餐之辈。汝怎能厚颜无耻的享受高官厚禄?”

沈约面色苍白,几欲晕厥。黄睦之见他如此模样,怕他丧命赖在自家身上,忙不辞而别,匆匆离去。

沈旋在旁悲鸣:“阿父,阿父。”

沈约半响放缓过气来,悲不自胜说:“我怎么不早点死去,受这奇耻大辱。”说罢,遂拒绝饮药吃饭,只是喝水,唯求速死。

沈旋百般安慰,恳求他进食饮药,他一言未发,只是泪流不已。不料萧衍还是不肯善罢甘休,隔几日就派遣中使名为慰问,实为辱骂谴责。

“汝沽名钓誉,自负才高主上。大言不惭,故意输给主上。”此言栗子典故也。

“家中饮宴,家妓歌《四时白纻歌》,只唱汝所创歌词,不唱主上歌词,此乃不诚也。”

“太庙祭祀唯需典诰大语,以彰显我大梁昭昭天命,汝所创作的郊庙歌辞,尽用浅俗之语,可知汝实是轻薄之徒,不堪用也。。”

“殴打朝廷使者,强抢军马,汝大不敬也”

“汝家教轻浮,教女不贞,未婚生子,汝妖言惑众,托名云中君,实是无耻至极。”

如此辱骂,朝野里巷,闹的是沸沸扬扬,东园门外亦是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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