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人影一闪,消失在御史府后门口。

“遇刺!”“那王爷有没有事。人抓到了没有。”

“二小姐,人抓到了。而且,王爷很不喜欢王妃,俩人还没有圆房。王爷的心里只有二小姐呢。”

“那是自然了,二小姐可是为了太妃的药引子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翠珠说道。“若不是大小姐用那样的下作手段,现在的王妃可就是二小姐了。”

“真是天助我也。凛王最是孝顺,当初见太妃要在那苦寒之地守灵,不惜忤逆皇上也要接回自己王府照顾。”郑冰洁又上了一层胭脂。仿佛看见穿着新嫁衣的自己。“凛王妃的位子早晚都是我的。”

远远的就看见王勇满口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让开,让开。”冰沁飞奔而来。拨开人群。

跪在地上。捧起王勇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幸好还没有断气。在地上折了根手指粗的竹条,抬起他的头,慢慢塞进王勇的喉咙里。王勇这才恢复呼吸,憋的黑紫的脸色这才慢慢的恢复血色。“人贵在自尊自重,就是别人冤枉了你,总要自己争取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要是你自己都不在乎清白,别人只会更往你的身上泼脏水。更何况,你还有家人要养。他们的生计,他们的颜面要如何呢。”

冰沁的几句话,让本来面如死灰的王勇竟终于大声痛哭起来。

冰沁就那样捧着他的头,任由血水泪水流了自己满手,浸染了白色裙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悲悯的看着痛哭的人。

“王爷。”元驹眼神有些躲闪。“比对过了,搜到的刀与床上的刀痕不一致。”

“当然不一致,这只是一把砍柴刀。”冰沁站起身。在裙摆上擦了擦手。“不过是为了趁手,改了一下而已。”

“嗯嗯。”王勇也一个劲的点头。满是感激的看着冰沁。一米九的大个子跟个大金毛一样。

“或许,真正的凶器就藏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元驹真是主仆一条心呢。还不死心的说。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凛王梗起脖子。

冰沁知道他就是要刁难自己。眼下时间不等人。直接一扶后腰。“王爷,我昨晚上运动过量了,腰好痛。要在这里说细节吗?”眼睛眨巴眨巴问道。

凛王都觉得脸上发烫,这女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当众说出来。

元驹和兴怀几人都默契的低下头看脚尖,踢石子。

“你又要做什么?知不知道何为羞耻。”凛王站在亭子下,压低声音吼道。

“王爷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那王勇为何要承担如此罪责,刺杀王爷是死罪,他全家都会为此落罪的,王爷于心何忍呢。”冰沁最后几近带着祈求的语调。言辞恳切,仿佛当日他求皇兄接回自己的母妃那日。

凛王心里的气不自觉的就降了下来。

“你当真相信他是冤枉的?若是错了呢。”

“昨夜我提了那刺客一脚,踢断了两根肋骨,王勇身上的肋骨都没有断,我摸过了。”

“什么?”你竟然身为王妃去摸别人。

“王爷还是不信,那好。”冰沁举起手指。“我郑冰沁对天发誓,若刺客就是王勇,我甘愿被休。绝无怨言。”说完眨巴眨巴眼睛。“可以了吧。”

“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哦,还有,既然整个王府都没有把人翻出来,那人肯定还藏在王府。越快把他找出来越好。如果那人是针对我的还好,只怕,是针对整个王府的。若是一次刺杀我未成,那下一次会是谁呢。”

听着冰沁的分析,凛王浑身冒出冷汗。

能在王府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留在府中必是极大隐患。

“况且,他身上有伤,肯定着急医治。今天必定会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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