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打从回来就神神叨叨的,怎么不说话?”代二朝着辰远喊道。
“你住嘴,远哥想事情呢。”辰远没说话,顾明倒是皱着眉头也朝代二喊道。
“你喊个毛,还有你。打从回来就跟中了邪一样,一直拿着个破木棍子比比划划,干嘛呐!”代二也冲着顾明喊道。
“你忙你的,少管!”顾明嫌麻烦,冲着代二道。
“我早忙完了啊!”代二瞪着眼睛道,说罢圆瞪着的眼立马弯成一个月牙:“你是不知道,那乐乐……”
“大哥!在么在么!”一声嘹亮的喊叫打断了代二猥琐的表情。
“咋了兄弟!”代二立马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小王爷敞着衣襟就跑了进来,鞋跟也没蹬,脚后跟一路跑来黑乎乎的,急着道:“爹说你们要走了?”
“这……我倒是不想走来着。”代二一手掺着冉云的胳膊,一手挠着头道。
“那就别走啊!咱天天喝酒,快活。乐乐要是不够,我的两个侍女也给你。”小王爷更显焦急。
“哈哈!我兄弟就是敞亮……”
“小云,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等做完了,再回来找你喝酒,好么。”辰远这时过来,揉着冉云乱糟糟的头发道。
代二白了辰远一眼,应是嫌他打断了欣然接受两个妙龄女子的机会。
“远哥,你们干什么去啊!怎么走的这般匆忙,我还没带你们出去游山玩水哩!”冉云哭丧着脸说道。
“哈哈!我们就是去游山玩水,不用你带了。”辰远玩笑道。
“真的啊!带上我!”冉云高兴道。
“这你也信,我们当然不是去游玩了,反倒很危险呢。”辰远眯着眼睛道。
“没事啊远哥,你那么厉害!我的结拜大哥也凶过火!能有什么危险,是吧大哥!”说着朝代二挤挤眼。
“小弟说的不错!”代二双手抱胸满意地点头,看到顾明停下手中比划的木棍死死盯着他,转头又道:“不过真的有危险,你还小,别去了。”
“那他呢?他不小吗?”冉云指着台墨道。
“他不一样,他是你顾哥的徒弟,自然要带着。”代二道。
“是啊师叔,您就安安定定在这里呆着,没准过个三五日,我们就回来了呢。”台墨冲过来冲冉云一作揖道。
“师……师叔、我才多大!比你大不了几岁吧!”小王爷惊道。
“您是二师伯的兄弟,我自然得叫您一声师叔了。”台墨理所当然地道。
“可是……”
“好了小云,真的有凶险,不然肯定带着你。再说了,王爷也不可能答应你到处乱跑。”辰远温和地道。
“爹爹知道若是跟着你出去,定会答应的!远哥,你就跟我爹爹说一声呗,你一说,他指定同意。”小王爷甚至开始撒娇了。
辰远面对敌手,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就范,可唯独面对朋友的请求,尤其是“小”朋友,他便丝毫想不出办法。
冉云见辰远面露难色,只得撇撇嘴,道:“那这样吧远哥,你带我出了这临泽城就好。”
“你出城做什么?”辰远问。
“只是在这里呆烦了,爹爹说我只要出了这城,就随时对我的生命构成威胁。可我呆在这城里,前两日不也差点没命了么!”小王爷气鼓鼓地翻个白眼。
“那……”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知好歹!”王爷人还没进院,声音已经飘进来打断了辰远。
王爷一进门,两步并到冉云跟前,一把揪住他后脖子道:“走,回去给老子背诗去!别在这儿捣臊人!”说着就往院子外提。
“不是啊爹!我、我就是想去玉城参加诗会的啊!不是天下半数的学子都会去么,我想去学习学习!”冉云被拖着边倒退边大喊着,两行鞋跟犁出来深长的印子在门口堪堪停住。
“你此言当真?”王爷看着手里死狗一般的儿子,惊奇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啊爹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况且我此番行万里路就是为了读万卷书去的!”小王爷情真意切地道。
“那好!诗会在初九,今天才初四,去玉城两日便到,后天我亲自送你去。”王爷语气也终于缓和,松开了揪着脖子的手。
“王伯,就让我送小云去吧,玉城也有两万域绝军的,没什么大碍。”辰远笑呵呵道,“域绝”是定西王的军队,取“荡平西域,永绝后患”之意。
“可……”
“小云跟着我,您还不放心么?”辰远走过去,牵起冉云的手腕,冉云赶紧两步藏到辰远身后。
“那倒不是,有你一路照拂,比我带兵亲自送去还令我安心。”定西王道。
“只是你此去有重要的事,我怕这崽子不知轻重一直缠着你,误了你的大事。”王爷又道。
“我只将他送去玉城兵营,去凤凰嘴时自然不会带着他。”辰远笑道。
“那行,那就有劳贤侄了。”王爷说着居然作了个揖。
“哇!王伯,远离硝烟这么些年,您也学得跟酸儒一样了吗?净整这些虚的,哈哈哈……”辰远调笑道。
“你也是个兔崽子!”王爷见自己那么认真地道谢,居然被对方嘲笑了,照着辰远后脖子也是一巴掌。
“待会儿让人背箱金条过来,路上用。”王爷冷哼一声,覆手而去。
“不用一箱啊王伯,一人两根就够了,带那么多又不能吃,还光是个重。”辰远冲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喊道。
冉云见父亲已经走远,高兴地从辰远身后蹦出来,牵住辰远的手道:“走远哥!照你说的,果真抓住了个人!”
辰远也是一笑:“走,去看看。”
北大营的牢房里,几个兵士打着火把围着木架,架子上捆着一个人,副统领赵除正用鞭子蘸盐水在抽打,时而皮鞭盖过惨叫,时而惨叫盖过皮鞭。
“这叫声不稳定啊!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你在这儿九浅一深呢?”代二冲着挥鞭子的赵除笑道。
赵除也被惹笑了,伸手一递:“你来。”
“我不打哭爹喊娘的废物。”代二头一偏冷哼道。
“别看爱哭爹喊娘,嘴可硬着呢,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是说他好奇而已。”赵除摇着头道。
“你是魅皖宗的人?”辰远突兀地问道。
架子上捆着的那人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辰远。这人不是那天赵除带队搜查代二屋子时三番五次搅局插话的那人,又是谁?
“不是?那你是银城那边的人?一笑堂?”辰远又问。
那人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也不是,但是看来这两个地方你都知道。”辰远笑道。
“算了,料想你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小狗腿一根罢了,什么都不知道。”辰远摇摇头。
“这人是干啥的?”顾明好似什么都不知,问道。
“那日我们进王府前,不是有好几个人暗中盯着我们么。”辰远说。
“嗯。”顾明看向辰远,点点头。
“然后第二日以及后面两日,我们再出王府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盯着我们了。”辰远道,
“哦,王府内有他们的人,不需要盯了。”顾明懂了。
“嗯,再一个就是,他们想盯着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东西。”辰远道。
“那个箱子。”顾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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