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刘禅也跟随着侍卫踏进了晋王府邸。司马昭远远望见他前来,脸上露出一丝故作惊讶的笑容,开口说道:“哎呀呀,真没想到啊!安乐公作为堂堂汉室后裔,竟然愿意屈尊降贵,亲临我这个小小的晋王府参加宴会,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增光添彩啊!”
司马昭的话语之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刘禅的讥讽与嘲笑之意,但刘禅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仍旧面带微笑地回应道:“早就听闻晋王您英勇善战,指挥有方,此番讨伐东吴大获全胜,凯旋归来。,也算是替我那已故的父王以及诸位叔父报了血海深仇!于我而言,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特来向晋王进贺,聊表心意。”
“哈哈!”司马昭闻言,笑声如洪钟大吕,回荡在殿堂之中,他眼中闪烁着得意与自信的光芒,看似恭维实则讥讽道:“安乐公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而且看安乐公气色颇佳啊,看上去还和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都一样了,看来安乐这一天赋确实不凡啊。”
刘禅强压心中的怒火,陪笑道:“哪里,晋王过誉了。”
“哈哈,是我失言了,来,请上座,我先自罚一杯。”
刘禅在司马昭的邀请下,轻轻颔首,缓缓走向座位。他步伐沉稳,但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与感慨。他坐定后,环顾四周,只见周遭宾客中,大都是他昔日蜀国的旧臣。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的臣属,如今却和他一样成了这晋王的座上宾,这场景让他心中不禁凛然。
蜀国旧臣们见到刘禅,脸上的神情复杂难明。有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有的面带不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他如今的境遇;有的面带哀伤,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在缅怀那个已经逝去的蜀国;还有的脸上隐有怒色,眉头紧锁,似乎在埋怨刘禅未能守住蜀国的江山。
司马昭目光扫过整个殿堂,见宾客们已陆续落座,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说道:“今日召集各位前来,一是为了庆祝我军伐吴取得辉煌胜利,扬我国威;二则也是久未与诸君共聚,恐生嫌隙。今日盛宴,旨在叙旧情、享欢乐,各位请畅所欲言,开怀畅饮,今日之聚,只谈风月,莫论国事。”
言罢,他举杯向四周示意,那酒液在杯中摇晃,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宾客们见状,纷纷站起身来,举杯响应。一时间,殿堂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精美的菜肴被一道道呈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而那些身穿华丽服饰的舞女们,也在丝竹之声中翩翩起舞,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婀娜与风情。
整个晋王府沉浸在一片富贵奢靡的气氛之中,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司马昭笑眯眯地注视着满堂宾客,心中颇为自得。忽地,一个身形高大、神色冷峻的年轻人走进殿来,他身穿锦袍,步履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简单扫视了一圈殿内众人,便径直朝司马昭走去,那眼神中透出的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为何,刘禅总觉得那年轻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刺得他浑身不自在,好似被一只阴狠的恶狼盯上,让人不寒而栗,如芒在背。
司马昭见到这年轻人,也是略感诧异,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那年轻人走到司马昭身边,俯身在其耳边低声私语了一番。随着那年轻人的话语,司马昭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也立刻变得清明锐利。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司马昭站起身来,朗声笑道:“诸君,且先停下。”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后,他拍了拍身边的年轻人,继续道:“吾儿安世,先前忙于修行,一直在族内苦修,近些时日方才入仕,还望诸公日后多加提携。”
司马昭的死忠贾充立刻上前恭维道:“哪里,哪里,晋王世子年少有为,真乃人中龙凤,哪里需要我等提携,日后我等还盼着能沾世子的光呢!哈哈……”话语之间充满了对司马炎的赞誉和恭维。
众大臣见状,也都纷纷谄媚地附和:“是极,是极……”声音此起彼伏,满是对司马炎的赞赏和恭敬。
司马昭见此情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司马炎说道:“安世啊,还不快向诸位大人行礼?”然而,司马炎却倨傲地扫视了一下群臣,面带不屑,只微微拱了拱手,便自顾自地坐下了。
这一举动让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司马昭只得笑着解释道:“安世这孩子在族里待久了,闭关修行太久,性子确实是冷了些。让他慢慢适应适应吧。近日我手下新训练了一批舞姬,倒是有几分姿色,且与诸公平日所见略有不同,乘此佳期,倒是可为诸公助兴。”
贾充等一众效忠司马家的臣子闻言,连忙应和道:“既然晋王有此雅兴,我等便静待佳人了。哈哈……”
随着司马昭一声令下,殿门缓缓开启,一群身着蜀地衣裙的舞姬款步而入。她们身姿曼妙,衣袂飘飘,仿佛从蜀地的山水间走来,带着一股清新而古朴的气息。然而,尽管她们的面容美丽,眉宇间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哀伤。
随着蜀地音乐声响起,旋律悠扬却又隐隐透露着几分哀伤。那些舞姬们开始跟着节奏起舞,她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舞步间流露出蜀地的风情与韵味,这是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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