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洛阳的那一刻,刘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望着那座渐行渐远的古都,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繁华的洛阳城,如同一位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如今却只能将昔日的荣光留在那厚重的城墙之内,而外面的世界,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一路西行,繁华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荒凉。这片天地,仿佛被岁月遗忘,只剩下了荒芜与沉寂。昔日的大汉帝国,曾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可如今,却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连年的征战,天灾人祸,还有隐藏在战争背后的那些黑手,将百姓推向了水深火热的境地,他们在苦难中挣扎,却无处可逃。
离洛阳越远,荒凉越甚。刘禅行进在那宽广的道路上,举目四望,却难以寻觅到多少生机盎然的农田,唯有遍地的杂草和树木,随风摇曳,仿佛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孤寂与苍凉。
这里是中原,可眼前这千里荒野的景象,让刘禅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无法相信这里是中原。他的父亲,相父他们心心念念的中原不该是这样。它该有着无限的繁华与辉煌,无尽的荣耀与自豪。而不是如今只剩下了的荒芜与凄凉。
逃难的人群,也是这片土地上的一道独特风景。他们大多成群结队,衣衫褴褛,拖家带口,面色灰败,双目无神。他们行走在荒芜的土地上,蹒跚而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在这群人中,老人、孩子、男人、妇女,比比皆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每当有人因体力不支而倒下时,便会有其他人上前,默默地抬起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然后随手将其扔到了路边的丛林里。
他们似乎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每一次的离别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冷漠。若有亲人的还会哭嚎几声,若没有亲人的只有曝尸荒野,就此化作土地的养料以及致命的病菌感染源。
他仿佛看到了这个时代的缩影,那些被战乱和灾难所迫的人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历史的尘埃,时代的步伐落在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身上,是无法承受的。
他们当中也有些人看到了刘禅的车队时,眼中流露出了阴狠的杀意和冲动。
但是再看到骑着骏马着黑甲拿着刀和弓箭的司马炎以及一众凶猛骑士的时候,便露出了怯意,低下头,不敢再次抬起。
可还是迟了,他们眼神的变化都被司马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轻轻拉开了弓弦,一股汹涌的能量开始在箭尖上凝聚,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噌的一声,箭羽破空而出,带着暗黑色的拖尾划过天际,直奔那些难民而去。
难民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利箭,那箭矢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让他们根本无法躲避。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逼近,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这……世子殿下何故如此?”刘禅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质问道。
“哼,一群刁民罢了,赈灾大计可容不得闪失。安乐公还是安心在马车里待着吧。”司马炎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
车队继续前行,刘禅坐回到马车中,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那些难民惊恐的眼神和司马炎冷酷的面庞。
一边是充裕的生活和无忧无虑的家族子弟,一边是惊人的贫穷和凄惨的死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边生,一边死,生的容易,死的简单,草民们的命仿佛就是那么不值钱。
他们的命也的确不值钱,不识字,天赋极差,修为几乎没有。没有土地,不能从事管理,不能事生产。
高官权贵忙着内斗,忙着争权夺利,哪里有功夫在意草民的死活?
反正只要他们修行的资源充足就好,反正只要他们的修为和权力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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