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破产流浪的百姓,爱死不死,他们只管掠夺土地就好。百姓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耗材罢了。

灾荒引发逃难,逃难促成死亡,死亡促成更大规模更可怕的细菌传染和瘟疫,再加上战乱和饥饿,数千万人就这样悲惨的死去了。

也无怪张角,那个连相父都颇为敬服的人要带人造反了,这个国家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是可惜张角了,有天书相助,他本有希望突破成圣的。

进入蜀地之后,刘禅的车队往西南方向的成都出发,走在官道上还好一些,但是刘禅总是能听到那些到路边上的荒草地里去方便的护卫们小声的交流自己看到了多少具尸体多少具白骨。

言辞之间,似乎不以为怪,反而已经习惯了,而刘禅只能下令见到无人收殓的尸骨的时候,放一把火烧掉那些尸体,埋是埋不过来的。

终于,长途跋涉的车队穿越了连绵的山峦与崎岖的道路,来到了这此行的终点——刘禅心心念念的成都。然而,当那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刘禅的心却如被重锤击中,这,还是他记忆中的成都吗?

成都,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此刻却如同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寂静得只剩下风的叹息。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阵阵尘埃,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沧桑。曾经人声鼎沸的市集,如今变得萧条冷清,商铺紧闭,门可罗雀,那些曾经熙熙攘攘的人群,如今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死寂。

刘禅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缓缓走下车,目光扫过这座空荡荡的城市。那曾经熟悉的街巷、商铺、茶馆,此刻都变得如此陌生。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

在乡间的田野上,原本金黄的稻谷如今已是一片荒芜。枯萎的庄稼无力地低垂着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那些曾经辛勤耕耘的百姓们,如今却只能四处奔波,寻找着能够果腹的食物。他们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瘟疫的蔓延更是让百姓们雪上加霜。病人们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得疲惫不堪。他们的亲人也无力照顾他们,因为饥饿和劳累已经让他们自顾不暇。街道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刘禅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他仿佛看到了这座城市的灵魂在哭泣。他走上前去,想要安慰那些痛苦的人们,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哀伤与绝望。

遍地哀鸿,满目疮痍。刘禅站在那片曾经繁华的土地上,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他痛苦地凝视着这片废墟,呢喃道:“不,这不是成都,这不该是成都!”他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猛地转身,望向身后的车队,只见众人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刘禅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大声呐喊:“救人!救人!快去救人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司马炎骑在马上,眼神冷漠地扫过刘禅,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平静地开口:“安乐公不必如此心急,车马劳顿,先进城歇息几日,再做打算。”说完,他不再理会刘禅,只是调转马头,在成都官员的迎接下缓缓进城。

刘禅望着司马炎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用的摆设,无法左右任何事情。他跌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仿佛要将这痛苦都捏碎。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刘禅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他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与悲哀。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刘禅睁眼望去来人竟是霍弋,惊喜地问道:“绍先!你不是在南中镇守吗?怎么来成都了?”

霍弋将他扶起苦笑道:“哎!灾情四起,成都这边又隐有妖魔作乱,刺史便调我来拱卫成都。不知主公近来可好?”

刘禅深深叹息,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轻轻摇头,道:“比起那些饱受疾苦、甚至失去生命的百姓来说,我过得已经够好了,总归还活着,只是我心中有愧啊!罢了,不提这些了,先进城吧。”

霍弋点头应允,紧随在刘禅身边,两人并肩向城中走去。途中,霍弋趁着四下无人,突然传音给刘禅,声音中充满了凝重:“主公,您一定要小心司马家和刺史袁邵。这次疫灾的爆发,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我查到了一些痕迹,他们似乎在暗中操纵着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去一趟丞相府里。若有命,绍先和罗宪,董厥等都愿为主公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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