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1949年10月1日下午3时，BJ30万群众齐集天安门广场，举行了隆重的开国大典。毛泽东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向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新中国的成立，开辟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从此，中国结束了一百多年来被侵略被奴役的屈辱历史，真正成为了独立自主的国家，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成为国家的主人。举国欢庆！距老三县城千里之外的偏远山村三台子的一家住户，伴随一声女婴的啼哭，老三的媳妇降生了。户主老崔在当地金矿出勤，上有老下有小，日子也算是过得去。老崔是爱喝酒的人，也是交朋友的人。每每下班回家，美美喝顿大酒，可以没有菜，不可没有酒水和酒友。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如此天天。

老崔已育有一子，小女的降临，并没给老崔带来欢喜，因为女孩儿？有不爱的，就有疼的。奶奶偏爱小孙女，捧在手心儿里，走哪儿带哪儿。貌似哥哥生来就是来疼爱保护妹妹的。小女虽长得乖小，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小疯丫头！生下来就不受老崔待见，非骂即打，眼角泪未干，依然疯！奶奶护她！伴着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家里陆续添了两个弟弟。娘偏爱小弟，以前起码有肉汤喝打底儿，现在只有闻味儿的份儿！女孩儿！还是哥哥好，放学闲暇，带她掏鸟窝儿，堆沙堆儿，堆完了，对着沙堆儿来个大响屁，沙堆嘣出个小坑儿，神来之屁，说来就来！冬天跟在哥哥后面抓野免，春天到河里摸鱼，保持一定距离，免挨屁嘣。跟哥哥在一起的童年无疑是快乐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受约束，受过的骂，挨过的打，随风去，疯！上学了，极不情愿，早晨得准时起早儿，不然打骂候着。惯了疯，学校对她来讲是紧箍，老师讲课是咒语。不乏有喜欢的课，因为老师像哥哥。同学嘛，结交了几个死党。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放学才是天地。女孩子爱美是天性，照相馆是大城市的标配-县城，步行两个小时。小学快毕业了，照相！须有的仪式！裙子必须正式！娘有，出嫁时穿的，压在没人能寻得到的箱底儿。过程是美好的，结果是惨痛的，除非己莫为，都这么大的孩子了，照打！与往不同，由单打改双打！永远忘不了！相片为证，青春无悔！也无怨！

老崔死了，肺病。一滴眼泪也没有，大家都在哭，这种氛围往往是很有感染力的，酝酿酝酿情绪，还是没有，算啦！哥哥弃学接班儿了，生活依旧。

奶奶走了，爱她疼她的奶奶，走了。再也没有人重复地给她讲泛了黄的故事，再也没有人静听她的控诉！再也没有！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眼泪从来就没有停歇。奶奶走了，不会回来了，却在，在心里，在一个随时无需伸手就能思想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