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阳光透过隔窗的缝隙,洒到了床榻上一个女孩儿的脸上,此人正是沈知节,只见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就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恍惚,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安稳,梦里的她被悬挂在半空之中,身上绑满了丝线,她想挣脱,但高台之上一群看不清脸的人紧紧的拽着丝线,支配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望向底下,那里是不见底的深渊,当无尽的绝望几乎包裹她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乍响,它说“你甘心吗?”
甘心吗?即便挣脱之后,坠入深渊。
当然不!于是她挣扎着,拽断了那些丝线,当身体自由的,没有束缚的悬于高空时,一束光照醒了她。
当看清周边以后,她惊醒自己昨晚是遇到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沈知节以前并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但现在,一切事情早已超乎了她的认知范围,眼下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她侧过身准备下床先看看情况,她还记得昨天那丫鬟似乎是叫了她声郡主?
刚把被子掀开,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满脸急色的拉开了床帏“郡主您终于醒了,您烧了好久,吓死半见了,那群狗奴才。趁奴婢不在,竟不好好照顾你,都怪奴婢”说完这句话,小丫鬟眼眶里的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动作间,还想抬起胳膊打自己的耳光。
沈知节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手,看这小丫鬟的模样,并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两个,但听语气大概是这府中为数不多,还能为这具身体担心的人了吧。
但现下,她并不想能被对面之人看出破绽,于是只能低垂下眼眸,敛去眼神中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道“不必自责,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我先洗漱一下,你先下去准备吧。”
半见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察觉到自家郡主的变化,听到对面之人的吩咐,只是想着一定要为郡主做的些什么,就着急忙慌的下去做准备了。
沈知节长舒了口气,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丫鬟是叫她在乐安郡主。
说到乐安郡主,她倒是认识,只是她对这位郡主也了解甚少,所知道的,也只是在茶馆子里听的故事
这位乐安郡主,其父是戍边大将军桑敬川,其母是当朝长公主周文月,当年这两位的爱情,真是如泣如诉呀。
自羲国开朝以来,本国就有着驸马不能当官的规定,更不用说当年的桑敬川可是被先帝御赐的镇国大将军,如此重的一个人物与长公主的结合,不用想也知道,皇帝怎会允许这样的存在。
但这位长公主又自小便被送到金国做质子,换取了整个羲王朝数十年间的太平,朝廷上下亏欠她颇多,如今她提出这样的恳求,皇帝又怎能不答应。
于是朝廷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桑敬川可以当驸马,但成为驸马之后要将兵权上交于朝廷,另一派则认为朝廷武将稀缺,正值用人之地,怎可因儿女情爱而不顾全大局。
争执不休之间,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皇上召见了两位,没有人知道当年究竟谈到了些什么,只知道在那天以后,这位镇国大将军自请去往了岭南之地戍边,随后长公主也自愿随夫而去。
六年以后,他们将年仅8岁的小女儿桑予,以不适应边疆气候的理由,大张旗鼓的送往了京城。皇帝为显其恩德,赐群主封号,赏府邸,自次一段佳话便从民间传开,而这位郡主的后来也没有人再知道了。
沈知节与这位郡主也不过一面之缘,三年前在皇后的生辰宴上,传闻多年不曾回京戍边大将军与长公主也预计回京述职,这位多年不曾出府的郡主才来到了宴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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