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姑娘,麻烦你先回房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隆公子上楼与你相会了。”
“什么?他还要进我房里?”我一听这话更气不打一处来,想都没想就拧起两条眉毛反驳道。
“历来规矩就是如此,姑娘怎么忘了。”
“我没忘,可是,那怎么说也算是我的闺房么,就这样随便让人进去,多不自在啊。”
“第一次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往后就没事了。况且碧桃姑娘适才也说过了,隆公子是个亲和守礼的人,所以姑娘你也就不必太担心了吧。”
“我不是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主要是,他跟碧桃姐姐的关系,还有我跟碧桃姐姐的关系,在落季涯里都可谓人尽皆知,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此事有些无理啊。”
“姑娘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但那又如何?隆公子到这里来是客,且是常客,只要他提的要求不算过分,那我们就只管听命办事就是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好了,时候不早,姑娘还是快些上楼梳妆整理一下吧,免得真耽误了隆公子所说的要紧事,那到时候你、我、连同碧桃姑娘可都是要向他赔礼道歉的。”
辛夷的这位姐妹说完便急匆匆地往观众席寻人去了,独留我一个人踌躇地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真真是把“忐忑”二字形象地演活了。
如此纠结了片刻之后,身为一名N线新人歌伎的职业操守告诉我:我还是得乖乖上楼会一会这位隆公子,否则我自己因为消极怠工被罚也就罢了,万一碧桃姐姐也落得个教导不善的罪名,那岂非同样是我的过失?
因此,倒不如听听看那家伙到底找我有什么话说。若他只为看我是个新人,想跟我打听打听碧桃姐姐的近况,甚至有什么为她准备的惊喜,需找人提前商量一下的话,那我自然是不介意管他叫声“姐夫”的。但若是他真敢把我当成一件随便的玩物,把碧桃姐姐也当成可以随意背弃之人的话,那我就一定不会轻纵了他,就算不召唤辛夷的姐妹来把他打出去,也须得让他亲自跟我到碧桃姐姐面前,好好说个清楚才行。
笃笃笃。
三声清脆而礼貌的叩门,刹那间将我刚才提起来的勇气削去了一半。我紧张地深呼吸了两次,再四确认过桌上的手记已经藏好,床铺也已经全方位遮挡好了之后,方才对着门口机械地说了声:“请进。”
“郁离姑娘,隆公子到了。”
之前那名辛夷说着将隆继诚引了进来,随即又往我桌上利落地放下一壶银耳茶、一碟干果、一碟蜜饯、和一只切开的摆盘精美的普通鸭梨——多半是跟单聊分开计算的强制消费。
“东西齐了,还请您二位慢聊,如果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没什么需要,你下去吧。”隆继诚似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出去告诉其他人也退远一些,我有些极为重要的话,须得跟郁离姑娘单独聊聊。”
“是,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不是?等会儿?你明白啥了?他说这话谁听着能放心啊?
喂!你还真关门就走是吧?说好的时刻看顾我们这些人的安危呢?万一他真要害我的话,你们都走远了我找谁去啊?
拜托!我没开玩笑啊!你看他都一脸严肃地朝我过来了啊!虽说他也算是个单眉细眼、高鼻薄唇的清俊男子,不算配不上碧桃姐姐,但是人不可貌相,他这会儿看起来真的很吓人啊!
“郁离姑娘!求你慈心!救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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