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就是巴娃的先天优势所在,她总能在一个环境里优先靠近那些更高级别的人——比如老师们。

但这并不妨碍她遇到并不投机的人——比如,那个叫徐婵的女孩。

还记得刚刚进宿舍时,她是那么一个积极而活泼,浑身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朝气。那张冷白皮的脸上雕刻着精致的五官,尖尖下巴上的那张小嘴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她的伶俐与聪明。

当宿舍所有人都还在为进入一个新环境而兴奋和紧张时,她已经游刃有余了。那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姐姐在初三,也是一个伶俐的人,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到了巴娃宿舍也总是指手画脚。哪个盆应该摆放在哪个地方,谁的毛巾挂得不合适,一切指向也都是便捷她的妹妹。

可能因为这样的缘故,这个妹妹虽然年龄在同宿舍人当中也算小的,但是却能导引着宿舍的舆论方向。

她喜欢谁,大家也都喜欢。同样,她不喜欢谁,其他人也跟着不喜欢。

至于为什么喜欢或不喜欢,谁也不知道。可能真就是由于那句话:看不惯而已。而被“看不惯”也是风水轮流转。

突然,就有那么一天,钝感力向来很强的巴娃发觉同宿舍的女生都对她嘀嘀咕咕,问她们说什么,又讲没说什么,不当回事呢,又总能听到各种声音在耳畔响起。这让单纯的巴娃急坏了,一个劲儿地想自己哪里得罪人了。终于,有一天,当巴娃一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噤了声。可明明刚走到门口,还听到大家在大声说话呢。

巴娃非常苦恼,一气之下,便大声询问:“你们讲什么,为什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

一听到这话,上铺的灵灵性子急躁,便上前来质问巴娃:“徐婵的钱丢了,是不是你拿的?”她义愤填膺地样子,仿佛这件事已经坐实了,就是巴娃干的。

巴娃一听愣在了原地,感觉五雷轰顶。突然被别人怀疑是小偷,莫大的委屈充斥进胸膛,眼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留下仅有的理智和勇气,分辩道:“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那她的钱怎么丢了?”徐婵上铺的陈艳帮腔道,“宿舍里只有你一个人每天回家吃饭。”

“没有,我没有拿她的钱。”巴娃气愤地吼道,“我才没有拿她的钱。”

“你的嫌疑最大!”“就是!”“最有可能拿的人就是你!”……

舍友们七嘴八舌地指控,让巴娃彻底崩溃,泪雨滂沱。

而从头至尾,事件的当事人一直默不作声,徐婵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巴娃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让宿舍里的所有人都为她出头,她有没有丢钱,巴娃不知道。但是巴娃很确定地是,自己没有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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