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看看是不是这个盒子?”梁志远的声音略带颤抖。
梁老夫人点点头,见盒子还在,刚刚想要松口气,但梁志远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小木盒。
然而,他们期待中的铺子地契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原本应该放置在地契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偷走了一般。梁老夫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空荡荡的木盒,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够将人烧成灰烬。
她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破口大骂道:“许知意,你这个万人骑、千人骂的娼妇,不得好死!”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梁老夫人骂完之后,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手臂也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垂落下来,但那双眼睛却依然圆睁着,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梁志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梁老夫人身边,用力晃动着她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哭喊道:“母亲!母亲!您快醒醒啊!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唬女儿啊!”
喊完之后,梁志雅又扭头冲着梁志远吼道:“哥哥!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给母亲瞧瞧!”
梁志远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走到梁老夫人跟前,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下,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梁志远仰天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不必再找大夫了,母亲已经走了……她的呼吸早已停止了……”
梁志雅满脸哀愁地看着梁志远,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哥哥,咱们安康侯府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如今母亲也离我们而去,家里的宅子和铺子都没了,只剩下我们兄妹二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梁志远又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一开始,梦中的情节与现实如出一辙,然而后续发展却截然不同。在梦里,杨月茹并未选择与我和离,似乎从她动了这个念头开始,一切都偏离了正常轨道。起初,她拒绝动用陪嫁来供养梁府,随后更是一步步走向和自己的和离之路,而自己和许知意的那三个孩子依旧并非我亲生骨肉!”
梁志远继续沉思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中的场景。他想起自己在梦中同样被许知意所欺骗,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梁志远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梁宅,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他垂下头,黯然神伤道:“如今,我们甚至连为母亲操办后事所需的银钱都拿不出手,只能趁着夜色将母亲偷偷抬出城去,找个僻静之处埋葬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当天下午,阳光斜照进 梁 府, 梁志远和 梁志雅兄妹二人默默地收拾着梁 宅里仅剩的几件稍微有些价值的财物。那些不值钱的物品虽然承载着他们曾经的生活记忆,但现在却不得不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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