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少也眯起了眼睛弯着嘴角礼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寻思这老头儿眼生啊!
附近除了小区院里近些年外来的一些年轻人和中年人没见过的多些,上了岁数的,钱不少即使有些叫不上谁是谁,但不妨碍脸熟。况且这么些年老人家只有各种原因离开的多,来得倒是不多见。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挂了象。
笑得太假!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
老爷子就是法院家属小区里关注钱不少家大公鸡的那位。
老人家姓窦,叫窦政刚,是省大法学院的教授。他儿子窦宁威原本是这边法院的一个法官,调走后房子就空了下来。
老爷子原本在学校偶尔会带几堂课,但是今年五一后检查身体查出肝有些问题。虽然不是肝炎不传染,但是老爷子也怕对儿子一家有影响,六一后就执意搬来了儿子在这边的空房子一个人住。更是倔强的拒绝住院治疗,他觉得只要我不住院,我就没病。
他原来的保姆留下照顾儿子一家,这边就请了个钟点工,每天过来打扫打扫卫生再给他做一顿午餐。
平时热闹惯了老爷子开始还觉得不太适应,总觉得这里有种暴土扬尘的灰尘气。不过前阵子一场暴雨后他就觉得小区的环境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空气里灰尘气也散了不少。加上他发现了隔壁住了一个宅得能长毛儿的邻居,邻居家还有一只有意思的大公鸡。
他每天跟着大公鸡一起“玩儿”,居然以往的乏力感都少了一些。
这回老爷子更想要认识认识这个邻居了,他坚信有趣的人才能养出有趣的动物。
今天他一如往常一样下楼吃个早点,顺便习惯性往钱不少家这边张望,结果发现这条平时没人走的小路车来人往的还挺热闹。
好奇心一起,老爷子就溜溜哒哒的走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国人爱瞧热闹是刻在骨子里的呢,甭管多大岁数都一样。
钱不少一回头,窦老爷子就愣了一愣,他知道隔壁是个丫头,但是没想到真人这么小,黝黑顺滑的头发,就是没怎么打理过看着跟狗啃似的参差不齐,但是浅浅的麦色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看起来多说二十出头吧?
此时钱不少也塌着腰勾着背,暗暗的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家。
窦老爷子一看钱不少这形象一下子就乐了,高高瘦瘦的小丫头长腿长手的,图省力气还背着手,就她现在这副样子不看脸的话,还以为是他孙女儿呢。也因此他对钱不少莫名的就多了一份亲切。
“这是忙乎啥呢?”窦老头儿追问了一句。
纯粹是东北人没话找话的一种寒暄方式。
“把这边围一下。”钱不少说了个长眼睛都能看明白的回答。
窦老头儿也没在意,能搭上话就妥了。
现在不都在讲社恐么,东北人的社恐就是我不会主动跟你说话,但你说话了,我就不会让话掉地上。
钱不少虽然在家里对着一帮子不会说话的能嘚吧个不停,但是与人交流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腼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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