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铭很狡猾,至少在凌珊眼中是这样的。一手交钱一手拿药,凌珊还以为是两拨人的共鸣,不料那李生铭,刚接到药,便往靖川行背部打了一掌。
这掌力道不轻,靖川行被打得眼冒金星,呕出好大一口血来。李氏二人猜到那凌珊定会忙着关心靖川行伤势,无暇再顾及二人。这不,凌珊连忙上前搀扶住靖川行,他们便对视一眼,架起轻功便翻门而去。
凌珊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对于二人恶行又深深地记下一笔。眼见靖川行已然晕厥,她赶忙唤何琰,请他帮忙。几人合力将靖川行搬到厢房中,何琰把脉诊治了后道:“无事无事,休息几日即可。”
李生铭好歹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想来也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死手,他不过用了三分力,不过是靖川行太弱了而已。
凌珊听完,松了口气。
哪知何琰又道:“可这外伤不少啊,特别这腚,我想凌姑娘还是回避一下,让我们几个男人给他上一下药吧。”
闻言,凌珊脸颊红了红,低着头迈着碎步逃似的出了屋,她想顺手关上门,却见那沈代亦与她一般羞涩模样,也快步出来了。
“你留在里面帮忙吧!”凌珊止住他,想了想又道:“我知晓你与他老是斗嘴,可如今他受了伤,就别计较了。”
“我……我与他,哎呀……”正当沈代亦支支吾吾之时,是江寄余出了面。
“我与二东家两人足够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吧,今日赶路也辛苦了。”江寄余柔声道,这眸光一亮,说出请求的话时,总是让凌珊无法拒绝。
“嗯,好吧!”凌珊沈代亦拉出来,道:“哥哥,那就辛苦你了。”
江寄余一笑,合上了门扉。
两人本想就在门口坐着等候,才见这侧院虽小,居然有一精巧石桌,便相视一笑,同坐于石凳上,畅谈起来。
他们讲的多半是潮紫门的招式变化中的门道,说起这些,凌珊便越聊越起兴了,当说起“翻潮掠波”时,她上扬的细眉突然蹙了起来,猛地回头,道:“谁?竟敢探听本门招式!”
何琳姿被她这严肃的模样下了一跳,手上一松,一雕花檀木食盒便顺势下落,凌珊目光一凌,恍身而去,在眨眼间便接住了食盒。
沈代亦见状,忍不住拍拍手,惊叹:“厉害厉害,凌师父啊,这是哪一招?”
凌珊被问住了,细想起来竟想不到自己方才的身法的来处,挠了挠头,道:“潮紫门我只学了招式,内法又学了别门。”
顾及有何琳姿在场,她并未透露东极的名号。
“这两门似乎有共通的地方,似乎总让使出些新招儿来。”
“那这就是师父自创的功夫了?”沈代亦好奇地问,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凌珊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小脸泛起了粉光,道:“哪有……”
这时,一直沉默的何琳姿突然开口,二人这才意识到忽略了她。
“真是太奇了,小女从未见过男子唤女子师父的。”何琳姿说道。“凌姑娘果然非同凡响。”
沈代亦道:“拜高者为师,不问男女。”
“是也。”何琳姿笑道。
这时,凌珊颠了颠手上的食盒,问:“这里面装的什么?闻起来香甜香甜的。”
“哦。差点儿忘了,这是疱房刚出的几样甜点,端来给少侠先垫垫肚子。”何琳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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