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说:“天天就想着去外婆家,你任务完成了吗?”
向葵说:“我把书都带过去,绝对会完成所有任务。”
她再三向向妈做出保证,向妈照顾老人有点疲惫,也就随她去了。
向妈和外婆的关系非常淡漠,只有过节才会回去看一眼,也呆上不了多久,就以向葵学习为借口离开,但大多数都是向葵独自一人回外婆家。
向葵也试图询问过其中的缘由,却被向妈斥责不要管大人之间的事情。
在去车站之前,向葵去了李姨早餐店。
她说:“李姨,来一笼小笼包。”
李姨说:“你来的正好,最后一笼了。”
刚说完才瞧见说话的人,说:“小葵呀,你今天怎么这么迟,睡懒觉了吧。”
向葵说:“不是,我吃早餐了,这是给外婆买的。”
李姨说:“哦,对,你妈一大清早就过来买早餐了。那你外婆来你家了,李姨也没什么好送的,今天这笼包子就不要你钱,你外婆好不容易过来一次……”
向葵急忙说道:“不用,我要去外婆家看望她,她最喜欢吃小笼包,就打算带一些给她。”
李姨说:“这样啊,那你下次去看你外婆,你跟李姨提前说,姨给你多留点小笼包。别的不说,你李姨包的小笼包那可是整个县里最好吃的。”
向葵说:谢谢李姨,我还要赶车我先走了。”
她独自一个人坐上客车,选了一个角落车窗边的位置。下雨天,客车上的人比平常稀少了许多,只有售票员穿梭其中。看向窗外,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像蚯蚓一样蜿蜒滑下。
雨水如同丝丝缕缕的网,笼罩着整个寂静又忙碌的乡村,却划开了她郁闷的心。
院墙外面,鸡犬相闻,一道身影一直站着小路的尽头。佝偻着背,胖胖的身躯,一只手住着拐杖,另一只费力地打着伞,眼睛眺望着路的尽头,盼望着思念的人。
向葵撑着伞,独自走在乡间小径,就看着远处模糊的人影,但熟悉的感觉让她大声向远处喊道:“外婆,外婆,我来看你了!”
外婆苍老的嗓音着急地喊道:“小葵,慢点,慢点,别跑,小心点别摔了。”
看着雨越下越大,向葵越发着急,一路狂奔过去。
向葵说:“外婆,这么大的雨就不要站在外面了。”
外婆慈祥的微笑看着她说:“我刚给花施完肥你妈妈就打电话过来,她说你一早就坐车来了,要你到了给她回个电话。”
“那我等下给她回电话。”向葵把外婆扶进屋内,搬了把椅子扶外婆坐下,蹲下说:“外婆,我特别想你,还有你做的葱油饼,就坐第一班车赶过来了。”
外婆刮了下她的鼻子,假装委屈地说:“我看你就是想葱油饼,哪里是在想我。”
向葵起身反驳道:“哪有,我这么着急过来,不就是来看你的嘛。”
外婆把向葵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好了,我知道小葵最想我了,我现在就去摘葱,等下和面团。”
刚准备起身,向葵就把她按回座位上,说:“外面这么大雨,不用这么急去弄,等雨停了,我就去摘葱。你就在这看会儿电视,我还有作业还没写完,我回去我妈还要检查的。”
外婆语气充满责备说:“你妈干嘛把你管这么紧,都还没有好好瞧瞧小葵,我下次一定要说说她。”
向葵知道外婆是为了哄她开心,外婆和向妈通电话一般都不会超过两句话,每次都是向妈主动挂断的电话。
她在旁边劝解:“我妈一直是这样,你说了她也不会听的。再说了,我都和她生活十几年了,我都习惯她的安排了。我给你调你最爱的电视剧,好不好?”
外婆想着和女儿每次的通话,无奈地说:“好,好,等下外婆给你做好吃的补补,你比上次都瘦了。”
向葵说:“哪有瘦,我在我们班里都算胖的。”
外婆说:“那现在的女孩都太瘦了,还是我们小葵刚刚好,最招人喜欢。”
向葵听着外婆偏袒维护她的话语,忍不住笑出来声。
外婆的偏爱如同微风,拂过了她的成长道路,洒满了种子,自由生长,静静等待花开。
这一刻,时间静止,只有两人的对话和笑声在无尽的时空里流连,深深的烙印在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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