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花,走吧。”
任重楼拉着小妹,对大妹妹招呼一声。
上完坟,回到家,时间才过了四点钟。乌梅和任广白的协作,晚饭的菜已经烧到尾声。
“去把你们爷爷奶奶扶下来,马上要吃饭了。”
乌梅从厨房的浓雾中,喊出一嗓子。任重楼就领着两姐妹,去往后院。
说是晚饭,大年三十这天的除夕正餐,家家都会早早的开桌。四点钟准备吃饭,只能算是不早不晚。早的人家,桌子上估计都已经好多个空盘。
祖孙三代人,一家大九口,围了满满一桌子。
这顿放,桌子上鸡鱼肉蛋齐全,一家人也会慢慢地吃。能喝酒的,少不了喝点小酒,不会喝的,就用茶水代替。
家里一直有土烧,是村里人自酿的。任大黄在外已经沾染烟酒,就给爷爷和老爹分别倒满杯子,自己最后也倒了一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多少年来,他们一家子在这除夕夜,还能齐整地坐到一桌,也是眼前有人且珍惜。
不说日渐衰老的爷爷奶奶,等到上面的两个兄弟结了婚,各有老婆孩子后,终究要分房分桌。
没有结婚之前,都算是孩子。乌梅照例给每个人发了压岁钱,给两个长辈发了红包。没有电视,没有春晚,饭桌上大人们想到哪聊到哪。哪边有人说话了,任红花的眼睛就跟到哪里。
一杯酒下肚后,任大黄终于憋不住了心事,“爸,妈,听说家里要新起房子?”
老大问起来这个事情,乌梅一拍自己脑袋,“哎哟,你看过年把我忙的,新房子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说给你们两个听。”
“是要起房子,宅基地都弄好了。”
任广白酒量不太好,放下杯子后,眼神里有些飘忽不定,“一开始是要起两处瓦房,给你和白前今后结婚用的。重楼前段时间又给了家里10万块,商量一番后决定都盖成二层楼房。老屋东面一起动工,第三处新宅子留给重楼。”
“10万块钱,三楼带给家里的?”
慌忙之中,打翻了筷子的任大黄,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爸,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妈,您将爸的酒杯收起来,可不能再多喝了。”
乌梅没有任何动静,刚巧任广白另外一边坐着老二。任白前的想法与大哥一致,闻声就准备帮忙拿走酒杯。
“你爸没喝多,快放下你爸的酒杯。”
乌梅连忙笑着说道,“大黄,这是真事。你三弟往家拿回来两次钱,前一次5万,这一回是10万,所以家里才有底子起三处新楼房。”
越是这么解释,任大黄更加迷惘了,尽管话语出自滴酒未沾的母亲。
“大哥,二哥。”
任重楼这下开了口,“你们都稍稍安心,听我细说。我在外面跟着朋友做了点生意,这些钱都是做生意挣到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大哥你放心,乡所的大老板邱姜黄和派出所的副所长梁酸模,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一听有两个指名道姓的大人物,任大黄迟疑之际,倒是心中喘回来一口大气。不放心还是存在的,就问道:“你们做什么生意,竟然这么赚钱?”
“玉石生意。”任重楼回答道。
“难怪!”
任大黄这才捡起来筷子,恢复了轻松说道,“玉石生意的话,确实赚钱。家里一下子这么多钱,我现在都觉得还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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