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跑着,我愈发的觉得这个过去的案子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换做之前我不太相信这些直觉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现在则全然不同,我不仅相信,我还得从其中找到点线索,我必须得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上挖掘出什么。如此想着,我到了小卖部。

“张叔,张叔在吗?”我站在便利店的门口处喊。

昨天晚上我所看到的有灯光的人家正是老张的小卖部。

老张在店铺内回应了我一声,却迟迟不见他探出来的身子。

“张叔你在啊,我问个事。”我试探道。

老张却好似不在意的缓缓踱步到了我身前,他叼着根烟三分意外道:“侬不是邻家医生的娃娃嘞?侬啥子个事,找额个老汉?”

“张叔,我问问之前这个村子拆迁改造的事”我小心翼翼地打探。

“莫说,莫说,这个事嘞,邪乎滴狠。”老张眼中满是恐惧,并不大想回忆此事。

“欸,张叔,说说无妨,我正得听些邪乎的事情,这地最近又得拆迁,我朋友接手的,我替他打探打探,这个事情实在邪门,我也方便劝他放弃。”我满脸堆笑,仍然想从张叔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欸,侬这娃娃,怎的一点不听劝呢!”老张对我摆了摆手,背过身去,边吸着烟,边朝着小卖部里边走去。

“张叔,别走啊!张叔,张叔!张...”我看着老张淡去深入屋内的身影无可奈何,在沉闷的“咚咚”声中,老张上了楼,又是砰的闷响,我猜测老张大概是气愤的摔了房门。

“奇了怪了,怎么就问个事,老张这发什么脾气啊?”我闷闷不乐地抱怨,“罢了,再去找找还有没有别人能不能给点什么线索吧。”

从老张这条线断了后,我见村子里没什么人,便打算先上城市吃顿饭再问问有没有城里的人知道这事情。

据我了解,当时这事情被媒体报道,应该挺多人知道的,更何况当时那个房地产公司还是当地龙头企业,企业老总的离奇死亡,肯定有很多人知道。如此想着,我骑着电驴,又从空旷无物的村口经过。

去哪里容易打听情报?我来到城市里又有问题冒出来。

房地产,公司老总,精英阶层,他们能去的地方,再去找平强吗?借他的名义去打听消息?很快,我否决了这个想法。为何呢?第一点,现在我对于这件事情的出发点,对我而言,调查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纯将其认定是普通的城中村拆迁,老总自杀案,而是从灵异的角度出发,对于高教育水平层次的群众中,根本不可能打探到我需要的那些神鬼怪谈。第二点则是案件过去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现在我再去问当时知情的高层,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会处处设障,层层设阻。至少现在我还贸然打听当年的事情的话,会破坏了高层处的规矩与当前稳定的局面,那我在他们眼中也就不美,甚至碍眼了,就好比古代当今的皇上不会希望百姓怀念上个朝代的皇上。

但是没有平强这么好拿线索的路子,我又该怎么找线索呢?不能找精英阶层,得多找寻些愚昧的人群,不能找高层,还得深入大众,还得是与当年事件有些许关联,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坐在街道旁的石凳上,摸着粗糙冰冷的大理石,一瞬间,心中产生了一个合适的答案。

对啊,房地产,普通大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我飞速拨通了平强的电话。

“强哥,你手下有没有现在集中的队伍,干工地的队伍?”我激动问平强。

平强被我一反常态的兴奋给问懵了,他愣神了半天没说话。

“平强,喂喂,听到了吗?强哥?”我语气很着急。

平强缓过来,不紧不慢的说:“有,这干活的我是有知道,不过你...”

我听见有,双眼放光,语气更急了:“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

“不是,风哥,你这啥情况啊?”平强很是不解现在的我,“你整这出啥玩意啊?你想来干工地啊?急着赚钱找我这找活来了?哈哈。”平强这话说的带着玩笑。

“在哪?!我急着得去一趟!”我显得十万火急。

“呀,呀,别急啊,我给你看看啊”平强像是被我吓到一样。

“快快,快点!”我此刻与热锅上的蚂蚁如出一辙。

大约半分钟平强就给出了地点,我连声谢谢都没说就着急挂断了电话,等得到具体地点,我骑着电驴一路火花带闪电。

“到了。”我到地方后不免有些紧张,自言自语,“如果猜测的不错,这里应该有我需要的答案。”我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走向了工地。

“无关人员禁止入内。”门卫冷冰冰的说道。

一句话把我刚才一切的热血上头给浇灭,我怎么就忘了这茬,我一时间被自己给蠢到,试问哪家工地能让一个看着无所事事的人随意进入,我既不是领导西装革履,更不像工人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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