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飞逝,很快就到了要赴京赶考的日子。

临行前,宋锦程在通财酒楼摆下宴席,宴请岳丈岳母一家,并五位老先生,拜谢他们的恩情。

酒兴正酣,齐先生提议,让宋锦程再作诗一首,以助雅兴。

宋锦程推辞一番后,便拿起老板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左手擎起杯盏,饮尽一杯酒,便写下一行字。

五位老先生也没闲着,赵先生研墨,钱先生倒酒,孙、李两位老先生帮忙压着宣纸边角,齐先生拿着宋锦程新制的印章。

四杯酒后,宋锦程放下狼毫,接过印章,在诗尾印上。

老板忙吩咐两名店小二把长纸抬起来,给老先生们观阅。

卢敬斋老爷和卢霖也挤过来围观。

他日登高天地宽,

人间春色从容看。

纵有狂风拔地起,

我亦乘风破万里。”

五位老先生读完,面面相觑。

卢敬斋和卢霖字虽认得,却看不太懂,见几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以为写的一般,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屑评价。

“写的不好,就,就重新一篇。”大舅子卢霖赶紧说。

“什么写的不好?哪里写的不好?”一向脾气温和的赵先生闻言大怒,借着酒劲儿喝骂起来。

卢敬斋和卢霖都是一愣。

“好,好哇,真的好!”李先生把核雕装进口袋里,双手摩挲着诗文,止不住地叫好。

孙先生满脸惊喜之色,常年眯着的小眼睛也透露出一线光彩来。

钱先生不断拍着桌面,说道:“自远,当真是天纵诗才啊,此次,无论能不能高中三甲,单单凭这份诗才,今后也必将名震诗坛,扬名千秋。”

齐先生内心虽然激荡,却一直没有说话,反复观看片刻后,忽然发现了问题。

“这首诗,可有题名?”

见齐先生问,宋锦程回道:“尚未题名,请几位先生帮题。”

“好好好,我来,就叫《临行赠吾师赵先生》。”

“你可要点老脸吧。”

“把几人都加上。”

“题名就好好题名……几人写在后面就好。”

几位老先生自行争辩去了。

之后又说了些“自远,不如我们也拜你为师,你教我们诗词,咱们今后各论各的……”之类的醉话,听的卢敬斋和卢霖满头的雾水,满脸的惊诧。

对宋锦程自然又高看了一眼。

万一此次科举能够高中,那他们卢家也算是出了一位读书种子。

毫无悬念,第二天,此诗就被高高悬挂于通财酒楼的天井之中,与宋锦程的另一首诗并列高悬,供人瞻仰。

临行当日,众人自然又是一番长亭相送,夫妻、师徒、父子之间依依惜别,自不必细说。

只当时酒席间,齐先生私下将一封书信交给宋锦程,嘱咐道:“我有一个弟弟,是京城国子监内司业,你找时间将这封书信交于他便可,切记。”

宋锦程自是答应。

担心引人注目,宋锦程没有选择马车,而是自己骑马,赶往京城。

约两旬时间不到,宋锦程平安抵达了京城长安。

长安,自古风流繁华之地。

城池巍峨,祥云缭绕。数十里长街,青砖红瓦,气势恢宏。街头巷陌,人流如织,车马喧嚣。

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香料、丝绸、珍奇异宝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东市内,茶楼酒肆林立,文人墨客云集,吟诗作对,谈笑风生。

西市则是各国商贾的聚集地,异域风情扑面而来,胡饼、胡服、胡乐,尽显异国情调。

这座巍峨古城,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怀揣梦想之人前来追寻自我,书写传奇。

宋锦程乡巴佬进城一般一路看得新奇,兴高采烈。

找了一间普通客店住下,虽是普通客店,相比五津城里的也相对昂贵一些,加上又是临近科考,价格更是一路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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