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保禄和姚掌柜相互交流着,各自“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保禄做了几个菜,都是黄金标白翻译他们的,葱烧蹄筋,酱汁驴心,蒜泥双肝,火爆双腰。姚掌柜最夸赞的,当然是鼎香楼的招牌菜—秘制酱驴肉。接着姚掌柜也做了两个菜,但都是保禄他们听说过没见过的。一个是把整块豆腐滚水里烫了,码在盘里,打寸花刀,盖上蒜末,淋上酱油,最关键的是加了一调羹辣酱,姚掌柜自带的,一个小陶罐装着。最后,浇上热油,“哗”,鲜香扑鼻。另一个是,热油,秘制酱料爆香,加入寸段韭苔,大火翻炒数十秒,出锅。
两个简简单单,却又十分新奇的小菜,白嫩鲜红翠绿鲜亮,真的好看。鼎香楼的百姓们围着这俩菜,看着,闻着,尝着,夸着,姚掌柜得意极了。
保禄:“我看出来了,菜简单,做法简单,关键在这料上头。是不是姚掌柜的?”
孙友福:“这还是手艺的问题,不会做就不会做,好好跟人家学学,不丢人。”
姚掌柜刚想说话,保禄又抢了过来:“姚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姚掌柜:“杨师傅说的没错,这做法都差不了多少,关键在这料上了。”
说着指着一罐辣酱,“这是一南方朋友教给我做的,做法跟咱们这儿完全不一样。”然后又对着另一罐,“这个,是一朋友山东带过来的,咱们这儿根本就没有,稀罕物吧。”
水根动了心思,两个菜各拨了一半,盘子装了,要往雅间里送。
孙友福:“哎!怎么个意思?”
水根:“送点给白翻译尝尝啊。”
孙友福:“为什么呀?”
水根:“这菜又好吃又好做,还便宜,让他们把把关,看行不行,行的话,就备上这两个。”
孙友福:“嗯,这样啊,不用问,肯定同意!”
水根:“我问问去。”
水根端了菜到了雅间。
黄金标乐了:“呦!怎么个意思?还有菜呢?今儿个可不少啊!”
水根:“二位,你们可是来着了。我们啊,刚请了一位大师傅,这是他的手艺,你们尝尝。”
白翻译:“这都什么呀?豆腐?”俩人好奇地奔这俩菜下了筷子。
“嗯!不错!好吃好吃!”黄金标先夸了一句。
“还真就不一样!不是一般的好吃,就这手艺,保定都找不一位来!你们这大师傅是请对人了!”白翻译补充着。
水根:“你们看,这俩菜明天能用上不?”
白翻译:“没问题,上!而且要放在最后上,好菜压轴嘛,就跟今天似的。”
黄金标:“这么的高人,哪儿请的啊?”
水根:“不远,就在咱们城东,二十里铺,人家本来就是开馆子的。”
黄金标:“二十里铺?哪家啊?”
水根:“姚记饭馆,姚掌柜的。”
“他啊?”白翻译差点呛着,放下酒杯。
黄金标扭头看着他,“怎么,你认识?”
白翻译瞬间反应过来,于是镇定了,故弄玄虚的敲着桌子说到:“这么有名的馆子,你都没吃过?”
黄金标:“别说吃过,听都没听过!城东!二十里铺!那儿让八路掐的死死的,提起那个地方,皇军都哆嗦!哎这人不会也是八路吧?”
白翻译:“你可拉到吧!见谁都像八路,八路有什么可怕的?这人什么样儿?”
水根:“五十多岁,不高,有点胖,特老实,就一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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