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翻译:“我还是想见见。”说着像是起身,又快速坐下了,换了个姿势,“你去把他叫过来。”
黄金标:“一个厨子有什么可见的。”
白翻译:“我打听打听这菜,嘱咐嘱咐他。”
水根去了,很快领了姚掌柜进来,给他介绍着,姚掌柜点头笑脸迎合。
白翻译:“你就是城东三十里铺姚掌柜?”
姚掌柜:“二十里,您多了十里!”
白翻译:“哦对,二十里。听说你那里熏肉做的不错?”
姚掌柜:“我拿手的是酥肉。”
这暗号就对上了。
白翻译:“姚掌柜,他们能请到你这么个高人,可不容易。你这拿手的,不止就这么两个吧?明天请客,你压箱底的,招牌的,拿出来亮亮,给他们瞧瞧。”
黄金标在一边调侃着,姚掌柜唯唯诺诺,水根一边陪着笑脸。
这时,外面“咚咚”跑进来一个人,是刘副官。
黄金标问他:“人到啦?”
刘副官:“到了,野尻太君亲自接走了,啥问题没有。”边说着边坐下抄起筷子就吃。白翻译一摆手,水根和姚掌柜出去了。
白翻译:“来了几个?”
刘副官:“我们离着太远,看不清,最少三四个吧。”
白翻译:“就这么两个人?”
黄金标:“你想要多少?十几个?来一个排?”
白翻译:“你这不是抬杠吗?”
黄金标:“这有什么好抬的?你不是嫌少吗?”
白翻译:“我嫌少?他妈一个不来才好呢!”
黄金标:“一个不来?一个不来就你,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喝上这么好的酒?白得这大洋?啊?”手里的筷子冲着一桌子酒菜比划着。
白翻译发现黄金标说漏了,眼神瞪了瞪他,又瞅了瞅刘副官。黄金标明白过来,停了手里的筷子,眼珠转向刘副官。
刘副官低着头,双手掐着一小骨头,用牙扯着,正跟它较劲呢,好像听到了什么,停下了,抬头看着俩人。
白黄刘仨人相互传递着眼神,一时无语。
最后还是黄金标:“看什么看?倒酒去呀!”刘副官识相的,放下骨头,抓起酒壶,“水根!水根!”的出去了。
白翻译埋怨地指着他:“你这人,没脑子。”
黄金标:“怕什么呀!他听不明白!”
白翻译:“就你不明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小心说话小心,就是记不住。你这脑子,驴脑子!”
黄金标:“听着又怎样?他敢!”
这三人依旧是喝到半夜,都是醉醺醺又十分满足的样子。送走了他们,鼎香楼里的主人们,也是欢乐了好久,两个掌柜的天南地北前世今生古今中外的交流的热火朝天,皆叹相见恨晚生不逢时,保禄攥着全福的手腕子教他喝酒品酒,几杯下肚后全福由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变成了英勇无比义愤填膺的抗日勇士,不断的保证坚决跟随保禄上阵杀敌。还清醒着的水根和小石头就轻松多了,悄悄地交换着情报,仔细琢磨着明天的行动细节,小石头边听边吃,吃的比听的多。
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干旱燥热许久的冀中平原,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伴着湿润清凉的微风,鼎香楼忙忙碌碌的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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