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见我面色凝重,伸手将那小瓶“梦魂香”拿了过去,放回桌上,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风捕头,你可还记得,崔夫人死状奇特?”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崔夫人焦黑可怖的尸体。当初仵作验尸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被烈火焚烧所致,可那火势并不大,为何偏偏只有崔夫人的面部被烧得面目全非?
谢谨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凶手是为了掩盖什么,才故意将崔夫人烧成那样。”
“掩盖什么?”我追问道,心中愈发不安。
“或许……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谢谨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念急转,崔员外夫妇平日里深居简出,从未与人结怨,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老谢,你说会不会是……”我欲言又止,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谢谨见我吞吞吐吐,便问道:“风捕头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说那会不会不是崔夫人?”
谢谨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只是,若说死者并非崔夫人,那真正的崔夫人又在何处?凶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站不住脚。“或许是我想多了,只是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谨摇了摇头,脸上显露出一丝困惑与不解。“真是搞不懂,凶手为什么会费这么大的劲,把崔夫人溺死后再移走尸体伪装成火烧。”
我猛地抬头,脑海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此刻都找到了答案!“老谢,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我一把抓住谢谨的胳膊,因为太过激动,力道之大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谢谨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耐着性子重复道:“我说,凶手真是多此一举,把崔夫人……等等,风捕头,你想到什么了?”
他终于察觉到我的异样,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多此一举,恰恰相反,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激动地说道,“凶手不仅仅是要伪装崔夫人的死因,而是想隐藏第一案发现场!”因为云桃的失踪案,导致我对崔夫人的案子一直没太重视,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疏忽了。
“第一案发现场?城内只有一条小河,要是第一案发现场,不对不对,这么大个人,不可能不会被发现,况且崔夫人口鼻中的泥沙明显是河流长期流动形成的细沙,跟城内小河的泥沙不同。”谢谨分析道。
我看着谢谨,解释道:“老谢,你忘了城外的那条大河了?”
谢谨恍然大悟道:“风捕头的意思是,凶手先是在城外将崔夫人溺毙,然后又将尸体运到城郊荒山,伪造成火灾?”
“正是如此!”我肯定了他的猜测,“凶手之所以要如此大费周章,很可能是因为第一案发现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让他不得不冒险将尸体转移。”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案子就更加复杂了。”谢谨眉头紧锁,“我们得尽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说不定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城外那条大河沿岸搜查!”我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谢谨一把拉住。
“等等,风捕头,”谢谨冷静地说道,“现在天色已晚,贸然前往太过危险,而且我们对那条河并不熟悉,盲目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等天亮之后,我们先去问问当地居民,看看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思忖片刻,觉得谢谨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案情的种种细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让我看不清方向。
“我说老谢,你磨磨唧唧一晚上,到底要不要去那劳什子河边啊?”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天刚蒙蒙亮,就一把掀开谢谨的被子。
谢谨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说道:“急什么,这大清早的,河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去那么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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