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吹,树叶摇摆。
王府小小花园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黑个。
李意然闻声转过头时,眼珠子差点惊掉在地。
“不是,你怎么出来了?”
“哎,你这孩子,难道希望为父一直在宗理寺待着?”李乾天故作生气的皱起眉头。
然后又看看周围:“爹的那些好媳妇,在哭什么?”
李意然除了意外,还有点想不通:“不是太子要拿咱家撒气吗?早朝还让家中女眷去教坊司呢,她们就是为这事在嚎。你这会怎么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太子脑袋坏掉了?”
李乾天的大黑脸,写满了傲气。
昂首挺胸,十分嚣张说道:“你爹我是什么人?当今圣上的弟弟,岂会因这点小事,弄的家破人亡?再说,太子私下还要叫爹一声二叔呢。”
李意然尴尬的笑了笑,直觉告诉他,自己这位老爹一定又是在吹牛了。
否则,自己今天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他刚要细问,就见花园门口,乌泱泱出现一堆女人。
不少人脸上泪痕还没干透,此刻已是眉开眼笑,搔首弄姿的朝李乾天扑来。
李乾天也很是配合,张开双臂,迎难而上:“宝贝们,本王想死你们啦....”
李意然满头黑线,感觉李乾天早晚要肾虚而亡。
晚饭时候,李意然本想在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可当他看见那婚宴一样的场面时,还是乖乖选择在自己屋里吃饭。
快到深夜,长福才来报:“世子,老爷安慰完夫人们了,现在正独自在书房。”
李意然带着满腹疑问,前往书房。
门半掩着,屋内烛火明亮。
他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看见李乾天那一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那张总是笑容满面的大黑脸,居然满是忧伤。
不过这一抹罕见的忧伤,在自己进屋那一刻,便不见踪影。
李乾天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么晚还不睡,是在替为父担心?”
李意然坦率的点了点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就这样过去了。太子不像是个大度的人,另外罗兴言也没胆子私自将你放出来。”
“哎,你还真错了!”
李乾天坐直身子,认真道:“这次还真就是罗大人,私自决定,让为父离开的。”
“他?”李意然嘴角一撇,“你别告诉我,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臭不要脸,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李乾天哈哈一笑:“这话在自家说说也就可以,千万必要在外面乱说。你也知道他臭不要脸,若是惹了他麻烦可没完没了。”
说完这句,他缓缓收起笑容。
就连语气也变得认真了许多:“儿呀,这些年来为父一直没让你操心买卖上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你健康快乐的成长。这些年,你也快乐够了,是时候将家中的两间布行交到你手上了。”
李意然不安的动了下眉头。
这两间布行,可以说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至于每月的俸禄,根本养不了几十口人。
而且根据之前长福的解释,李乾天虽然不贪图钱财,但对这两间商铺看的极为重视。
原因也很简单,这辈子无法当官当将,当个富甲一方的富商,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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