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叶清潆挣脱束缚，手指着周围一圈人，说：“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是为我设计的，这个国家是为我存在的！你们这些人通通是为我存在的！这些情节都是游戏桥段而已，你们不敢想象吧？”

叶清落听完震惊透入骨髓，一句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只出口一句：“你。”叶清潆就抢过去说：“我将来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到时候你们通通要去死！通通去死！我告诉你们，你们是我花18万买来的NPC，知道什么叫NPC吗？我是从现实世界穿越过来的，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话未说完，叶清潆口吐黑血，倒地不起，侍女用手指戳她，发现她已经死了。

叶清潆见此情景，吓出一身冷汗，只觉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缓过神抬头，发现裴瑾也是浑身战栗，一双恐惧呆滞的眼死死盯住自己。

裴瑾命侍女都去处理叶清潆的遗体，跟叶清落坐在一起，两人沉默无言。

叶清落手捂着头，千万种滋味如洪流在全身肆虐，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说：“远上寒山石径斜。”

裴瑾回答：“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叶清落回答：“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悲伤。想说些穿书之前的事，又怕触犯那神秘又可怕的天条，活活憋死个人，坐了半天各自回去了。

一连几天，叶清落躺在床上不愿下床，也不想吃东西，竺紫汀去劝她，问她为什么这么伤心，叶清落眼神呆滞，说：“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竺紫汀纳闷，说：“你这诗是你自己写的吗？”

叶清落不知如何回答，只沉默流泪。

竺紫汀又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叶清落转头看向竺紫汀，问：“你这诗是从哪里看到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竺紫汀疑惑，想开口说什么。叶清落起身捂住她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竺紫汀更加疑惑，却也从叶清落的行为中猜测到了一些东西。便沉默不语，悲伤起来。

竺紫汀，叶清落找到裴瑾，三人有口难言，正值此时，裴珧又过来，说他又新写了一首诗，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

叶清落笑笑，说：“好诗好诗，我也作一首，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裴瑾说：“我也会作诗，我不光会作诗，还会写词，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竺紫汀说：“我写一首长的，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裴珧听完瞠目结舌，呆滞半晌，不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