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珧开口,问:“诸位娘娘,皇兄,你们的诗都是从何处听来的?”
裴瑾回答:“我们的诗,和你的诗从一处来。”
裴珧奥了一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诸位请随我来。”
三人跟着裴珧走到竹林里,裴珧说自己的生母不得宠,早年自己与母亲被废黜出宫,近两年父皇才从母亲家把自己接来。
裴瑾说自己的生母是原配皇后,和皇帝决裂死生不复相见,离开皇宫很多年了,自己也是近两年才从母亲那里回到皇宫。
叶清落说自己出身十二柱国之一的叶府,自幼随父亲戍边,母亲早逝,自己去年夏天才从边塞回来。
竺紫汀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竺家,幼时从楼梯上跌落,一直昏迷,到近年才醒,因才华出众被选入宫,封为淑妃。
裴瑾说:“我本应联络朝臣,经营党羽,为母亲复仇,然而至今沉湎于酒色,终究一事无成。”
叶清落说:“我本应登基做女帝。”
竺紫汀说:“我本应与皇帝郎才女貌,伉俪情深。现如今是个什么东西,老朽颓秃,肮脏腥臭。”
裴瑾说:“我本应有良师助我,忠臣随我,十七个红颜知己,为我生二十多个孩子,然而现在,呵呵。”
叶清落说:“我本来应该把你头打爆。”
裴瑾说:“打爆我也无意了。”
竺紫汀流出两行眼泪,依旧手托着腮,哽咽道:“自入宫来,日夜想家,家中母亲离异,父亲再娶,又生一弟,弃我于祖父之家,祖父祖母,视弟若掌上之明珠,视我如足下之泥土,踩踏唾弃,习以为常。然此,亦胜今日之境遇百倍。
入宫三年,陪王伴驾,君王老迈,耳聋眼花,齿发掉堕,弓腰驼背,肥胖猥琐,梳洗不勤,衣衫酸臭,性情任性,不恤人情,侍其起居,担心劳累,稍有不满,怒喷如河,因我无子,责我三年,斥骂无度,令我心哀,夜半垂泪,惧怕人知。”
叶清落说:“你知道这么多成语啊,真厉害。”
裴瑾低头沉思,问:“他那么大年纪了,生育能力低下不很正常,他还执着要什么孩子。”
裴珧说:“他现在只有你我和十二皇子三个儿子,你跟我都是这种情况,十二皇子是哪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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