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中和江东地区,这一年瘟疫达到最高峰。
比以往时候都来得更猛烈些,几乎户户都有亲人过世,更有一些家族因此绝后。
建安二十二年大疫,“室室有号泣之哀”
根据《三国志》中记载,建安二十二年正月,魏王曹操在颍州、合肥屯粮扎营,意图亲自举兵进攻孙权。然而到了三月,曹操刚到魏吴国边境不久,便引军还,班师回朝。
曹操此时已经万事俱备,为何会急匆匆的撤退呢?
虽然史书上并未明确说明,但是从后代的《后汉书》可以知道,魏军在进攻途中,遭遇了“大疫”。
但是,能使骁勇善战的魏军紧急撤退,这场疫情的规模以及感染力可见一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都说在古代,战争和瘟疫是夺取百姓生命的两大杀手,在这一年,原本出身名门望族的富贵人家都难以逃脱这一场大瘟疫。
魏文帝曹丕回忆说:“昔年疾疫,亲故多受其灾”。又说:“疫疠多起,士人凋落”。那时中原“家家有伏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声,或合门而亡,或举族而丧者”。
这一年,在文学领域上的造诣极高的建安七子,除了建安十三年(公元208)被曹操咔擦了的孔融和早五年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去世的阮瑀,剩下的五位大才子王粲、徐干、陈琳、应瑒及刘桢都是在这一年突然病逝。
从此,酬赠唱和的欢歌变奏为伤逝悼亡的悲鸣,“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的建安文学随着一代人生命的终结而由盛转衰。
因这场疫情去世的名人除了他们,还有一位曹操的心腹秘书——司马朗,即司马懿的大哥。他是一名大政治家,曾任丞相主簿、兖州刺史等职,是深得曹操重视的一代能臣。
当疫情在合肥前线的军队中间扩散的时候,司马朗前亲自前往抗疫,给士兵们送药问诊,亲力亲为,然而自己却不幸感染,死时才47岁。
这一场瘟疫对东吴也有很大的影响。
建安二十二年二月,曹操从合肥进攻江左的时候,就是鲁肃亲往前线部署对抗曹操的。
既然曹军因为疫情能撤退,东吴这边疫情必然不会太轻松,果然不久之后,鲁肃也因为这场疫情去世了。
他的去世,不仅是东吴人才的巨大损失,也是东吴军事、政治战略转型的标志。
作为江东最优秀的政治家,他拥有卓越的战略眼光,曾以一段“榻上策”点燃孙权争天下的野心。孙权常将其比作光武帝的头号谋臣邓禹,后来登基称帝时,还感叹“鲁子敬当年就预见到我有今日”。
鲁肃为人英烈慷慨,行事机变灵活,是孙刘联盟的首倡者和守护人。
他既可以劝说孙权出借荆州给刘备,共守长江,使曹操闻而心惊,又能在刘备有借无还时领兵拒蜀,单刀赴会面斥关羽,终促成湘水之盟,维持孙刘斗而不破的关系。
是以他去世时,诸葛亮也在四川为其发丧举哀。
在他死后,但是接替他上任的吕蒙,说动了在合肥城下一再受挫的大魏吴王孙权,放弃了在江淮地区北上的大战略,遂由北上转为西进,争夺天下的雄心迅速堕落为割据偏安的投机,开始背刺刘备军事集团的短视之路。
鲁肃若在,虽未必能制止东吴君臣之野望,但决不至于在最紧要关头做出自请降魏、背刺盟友的恶行。
即便孙刘联盟破裂,东吴取回荆州,双方多半也只是和平分手,不致大动干戈。
毕竟关羽北伐势头大好,天下震动,而蜀汉的兵力和后勤其实不足以长期支撑这样的局面,对东吴而言并非实质性威胁,而是难得的良助。
其时曹魏东部兵力空虚,以鲁肃的眼光和胸怀,很可能建议孙权趁机出兵响应关羽,攻袭合肥或者寿春,再拿下徐州,吞下整个江淮地区,吴蜀大可双双得利。
而历史没有如果。
两年后吕子明白衣渡江,取荆州,擒关羽,武圣陨落,遂有后来昭烈皇帝的倾国复仇。三国上演了最悲壮的一幕戏。
英雄扼腕,吴蜀两败俱伤,再也无力对北方造成实质性威胁。这样的结局,其实在建安二十二年已经注定。
是以王夫之叹:“肃之死也,羽之败也。操之幸,先主之孤也。悲夫!”
话说回来,后世对建安大瘟疫中流行的传染病类别的判断大体上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流行性感冒说,第二种观点是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说,第三种观点是鼠疫说。
而从现代医学研究表明,鼠疫的可能性最高。在当时,医圣张仲景所著《伤寒论·序》中所叙述的族人感染的瘟疫,也就是建安大瘟疫,即《伤寒论》中所说的伤寒。而《伤寒论》在发病上有传经、直中、合病、并病和坏病等论述,这可与鼠疫类型的腺型、肺型、败血症型、扁桃体型、脑膜炎型等的症状均有相似之处。
此外,隋太医令、太医博士巢元方所撰《诸病源候论》也可以作为证实建安大瘟疫中所流行的传染病是鼠疫的重要证据。
既然药材已经运到了成都,刘备他们三个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王上,臣马上就将黄花蒿领回,再加上之前准备的其他药材,一起熬制汤药分发下去。”身为尚书令的法正马上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臣也继续筹措药材和钱粮,同时,再向阆中发信,让他们再筹措一批黄花蒿来。”诸葛亮趁热打铁到。
“王上,还有件喜事,我一高兴忘了说了。”法正看着刘备和诸葛亮笑着打趣道,“军师也可以猜一猜,是什么喜事。”
“哦,既然是喜事,让军师先猜。”刘备想了想,现在还有什么喜事。
“亮思之,莫非是将军那里来了什么好消息?”聪明的诸葛亮立刻就想到了,此刻正在鏖战的襄阳之战。
“还是军师聪明,请看!”法正将关兴带过来丝绸信件交了出来。
“好好好,好一个斩庞德、淹七军,寡人的好二弟!拿酒来,孝直、孔明今日我们三人要痛饮一番!”刘备看了襄阳发来的消息后,欣喜若狂,拉着法正和诸葛亮就要一醉方休。
“哈哈哈,王上,痛饮痛饮。”
“王上,痛饮之前,还是先要宣张苞和关兴上前,予以重赏!”诸葛亮马上提醒到。
“对对对,一高兴,忘了重赏,孝直,你来拟旨意。孔明,你来准备财货。”刘备拍了拍头,笑着发出来旨意。
“遵王上旨意!”
……
然而,瘟疫的事情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要知道这场瘟疫可能是古代最致命的鼠疫,是在后世让欧洲闻风丧胆的黑死病啊,导致欧亚大陆和北非多达7500万至2亿人死亡。
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消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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