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戏

她手里晃着更稀少，效果更好的吸入式试剂。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维托尔德声音颤抖地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程谛手里的试剂。“不做什么，嗯，回来陪我演出戏就行。”程谛突然伸出手抓住维托尔德的手腕“你！”她的手指伸到维托尔德带着的白手套里，然后缓慢的将他的手套脱下来，程谛用余光瞟见维托尔德咽了口口水。“你的手出血了。”程谛说着抬起头看着维托尔德的脸，这个家伙怎么还有那么点感动上了，“带黑手套吧，别被人看出来了。”程谛将他的白手套扔到一旁，得出结论，这种人不适合给好脸。

车停靠在程谛的学校旁边，程谛调整好表情将门打开。那个学校不大门口的几个人很快停下自己手里干的事注视着那辆于周围格格不入的悬浮车，或许如果不是这辆车停在这里，他们都忘记了门口还有磁悬浮轨道。下车后程谛慢慢跪到地上然后将身体伏低，此时本来没准备下车的维托尔德，也呆了一下，这家伙可真能演啊，随后他脸上浮现出了难以掩盖的得意，不管怎么样为了任务这个女人还得和自己演戏，似乎为了报复，他踩上去的时候还转了一下。可下车后，维托尔德立马就后悔了，他几乎没做什么防晒措施，这里直射的光线照的他眼睛生疼，他抬起手试图遮挡类紫外线对他眼睛的伤害。腾地一声，一把伞被撑开了，他往下看，站在地上的时候程谛的头顶似乎刚过他的肘部一点，而她几乎将整个胳膊举起来给他打伞，脸上的表情那么认真似乎十分在意他是否有被晒到一点。

啧，那个家伙是什么表情，一边要做面部表情管理一边要遭受那个家伙的魔法攻击真是让人难绷。“维托尔德大人，鄙校能有象您这样的人物光临简直蓬荜生辉啊。”一个穿着旧西装的老头迎了出来，接过程谛手里的伞就想把维托尔德往里面迎，维托尔德此时也有点犯难进去肯定要谈程谛的事，可是她刚刚又说让自己两天后再接她换学校，可刚刚又是她那样引着自己下来的，难道她刚才想让自己直接关门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维托尔德大人~”那双灰色的眼睛真的能摆出那样的神情吗，如果能真的让她当自己的狗就好了。维托尔德咽了咽口水跟着这个学校的校长向里走去，她应该是这个意思。

程谛看着他们进楼后，向着学校后面的光能发电实操场地走过去，这节课他应该在那里，该死，光脚踩到地面上烫死了。“小妹妹，等等！”一个清甜的女声，程谛回头看见一个大概二十出头头发挽头上的小女生，身上暗红色已经有些起球烂布衣服也盖不住她的美丽。“你这样一会脚上的皮都烫掉了。”她走上来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用手托着程谛的脚，用毛巾做了一个暂时地做了一个想包扎一样的防护。“您刚才是跟着维托尔德大人来的吧，不知道您能不能跟上面的人说上话？”那个女生包完对着程谛说道。这么直接吗？程谛想着问道“你想认识维托尔德大人吗？你的长相应该…”程谛还没说完那个女就慌乱地打断道“不是的，我有男朋友了，我是这个学校外场的清扫职工，我叫李湾，我只是想调到室内打扫，一直没找到关系。”说着她从怀里翻找着什么，接着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我平时也见不到校长，您就帮我去说说就行。”程谛接过信封往里面一看，是一沓皱皱巴巴的钱，她又抬眼看看李湾，她脸上未着妆容，却足够引得人细看，眼形狭长，内眼角尖锐，外眼角上扬，这些让她显得勾人，眸子乌黑而灵动，面容白皙丝毫没有被光区一刻不停的照射影响，发丝上沾染的细汗，简单的发型，这些又让她显得极为清纯，程谛不得不惊叹清纯和妩媚原来可以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脸上。“好。”程谛粗略算了下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再往上走的想法，正规的往上走，有的话一会在学校门口见。”说完程谛继续向实操场地走去。她回忆起那天看的资料，李湾，父母都因为意外事故去世，她的男朋友常云正则是暗区监狱的普通狱警，倒也是合适。

真巧，程谛来到实操场的时候正好是撒加利亚在操作，他的动作很笨拙在控制一边盯着屏幕上的虚拟数据显示，一边慌乱的去按操作台，因为这个星系中的恒星长时间的照射回破坏硅，而所谓的长时间并非几个世纪而是简单的几十分钟到几小时不等，只要在绝对零度的环境中待上一秒就会恢复，p区的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但这种破坏这个星球内所储藏的硅本身就不丰富，再加上照射损耗，致使人们不得不想尽办法避免这种物质的损耗，所以光能发电厂需要有人实时监控，操控可移动的可以移动的发电面板行过冷缓仓这里的，而每台机器会根据面板距离冷缓仓的距离，以及自身上一次移动速度算出一个大概范围开始移动时间，破环在人们所能到达的照射最强烈的地区进行的最快时间是17分钟，所以在破坏指数达到百分之九十时，人们要在102秒之内将发电板移动到冷缓仓。当然，这些工作在w区都是由人工智能在做，至于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技术给p区留下，当然是更多的岗位可以让这里的活人更多，而这里的活人可都是那特殊物质珍贵的饲料。

很快结果出来了，程谛很远就看见了那个大大的劣字，这时指导老师范伟铭看到了她，便殷切的跑了过来，“程小姐，您这几天要是在这带的还舒服，等您跟着维托尔德大人回去的时候一定给咱们多多美言几句。”程谛只是敷衍的应答着，接着提出想叫撒加利亚过来。那一团小小的金色很快跑了过来，他跑过来后就开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不好吗，程谛走上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看他张嘴又是道歉之类的言论，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侍奉维托尔德大人？”撒加利亚先是呆愣愣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似乎在分析程谛刚才的话的意思，随后他蓝色的眸子被惊讶的情绪占满，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那个和自己仅仅见过一面，甚至并未深谈的人，现在居然向自己给出了，这样好的一个橄榄枝，维托尔德，那个统领暗一区所有工业区的总指挥……

程谛等了他很久，久到她觉得自己穿在靴子里的那个脚也在被光线直接炙烤，她看到面前那个金色的小脑袋终于点了点头，这时维托尔德已经和校长从里面走了出来，程谛拉着撒加利亚小跑着过去，她们两个还没有站稳校长就率先开口道“程谛呀，你要理解维托尔德大人，他那样的大人物当然不可能只找你一个宠臣啦……”程谛越过校长看到维托尔德用手套挡在嘴边似乎在压抑着笑意，这个混蛋又肯定又给故事里添油加醋了。

“我知道了嘛。”程谛违心的嘟起嘴，然后拉了一把一旁的撒加利亚，“维托尔德大人，您看我还给您准备礼物了，您就带我回去嘛~”维托尔德的嘴角难以察觉的抽动了几下，男孩，她送的居然是男孩。并没有同性喜好的维托尔德，强忍着拒绝或者臭骂她一顿的冲动，接受了她的礼物。不过当程谛提出想带着门口那个小美女一起回去做她的保姆的时候维托尔德还是将此时的不悦忘记了，嘱咐完了他们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几天后带她们走，维托尔德就以开高层会为由先走了。

程谛将维托尔德送到车上，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而后她便回到了学校内。程谛看到做在操场边的撒加利亚，她走上前去坐在他的旁边，“谈心的话还是适合在暗区，你看过那里的星空吧，超美对不对？”程谛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温柔的语气去和他说话。“可是暗区的都无比向往这里的太阳！”撒加利亚基本上没有犹豫地答到。程谛扭头看着他，思考了片刻叹了口气，“人总是喜欢自己没有的。“程谛将脸靠在膝盖上，撒加利亚此时也在看着她，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程谛试探性地继续说道：“他们也总是喜欢向未知探索。”她停顿了一下，因为她注意到撒加利亚开了开口，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很难拒绝跟有共同想法的人谈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