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有钱看着并不有钱,穿着粗布麻衣,连内衬都是最不上等的料子。
他跪在门堂里,看着一地鲜血和身首异处的储世业,脸色煞白。
聂轲明知故问:
“你是谁?”
“草民贾有钱。”
“贾有钱贾有钱,你看着也不是很有钱,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聂轲大手一挥:
“今天起,你就叫贾没钱!”
“贾没钱,我问你,你从储世业那里买来的功法如今在哪?”
贾有钱暗自叫苦,心说果然是这件事,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去黑市买那功法,现在果然出事了。
谁都知道私藏私修功法乃是死罪!
“草民有罪!草民无知!”
贾有钱不断磕头,“草民不该买那功法,请大人降罪!”
“你倒是个有智慧的。”聂轲冷哼一声,面若寒冰,“功法在哪?”
“功法正在草民家中。”
聂轲骤然起身,“带路。”
“陈秉玉,郭志臣,跟我一起去,若是没有,我就挑你们二人杀一个!”
二人来到贾府。
说是贾府,其实不过是间小草房,聂轲扬起眉头,意外的看着这间草房。
“贾没钱,人人都是你是淮阳县城最有钱的富商,怎么就住这种地方?”
“回大人的话。”
贾有钱心头颤抖,“我一生行商,但赚的钱也都是皇上的钱,皇帝陛下心怀黎民百姓,我便也把钱还给黎民百姓。”
“平日里街坊邻居家里有困难,我就接济一点,官府缺钱买粮,我就捐赠一点,但求问心无愧。”
“住的地方用不上太金贵,只要有一张床就可以。”贾有钱低眉顺眼的说。
“大明向你这样的人越多,我大明才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聂轲回头,一脚将郭志臣踹的人仰马翻,没好气地说: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个败类,我就应该当场砍了你!”
“带路吧。”
一行人走进屋中。
屋里有一少年,看着和陈秉玉一般大,十几岁的年纪,面色苍白,身体瘦弱,气息短促。
陈秉玉意外的看着这少年,应该就是贾有钱的儿子贾正了,听说是先天不良,从小身子骨就不好。
“爹。”贾正虚弱的问道:“这些人是谁?”
贾有钱一巴掌拍在贾正脑袋上,“这可是除魔使大人,休要放肆。”
聂轲摇摇头,“不打紧,小子,我问你,你爹买的功法在哪?”
贾正一愣,“家中...何时买过功法?”
聂轲脸色陡然一沉。
“贾有钱,你耍我?”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贾有钱快步从抽屉中的暗格拿出一本书,交到聂轲手中。
这本书封面精美,一个指节厚,陈秉玉看的眼睛发亮,心中无比渴望。
聂轲简单翻阅几下,面无表情说道:
“确实是它。贾有钱,你私藏官服功法,该当何罪?”
“草民有大罪,死不足惜,但求大人放过小子的姓名,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我买功法也只是为了给他强身健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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