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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散去,方行与鹰大镇压使同时爬起,他们二人虽不在符箓中央,倒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可见这一符的威力巨大。
难怪要往那边跑,原来是在布局,好把我们引来。
鸦群嘲哳散去,方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虎大镇压使倒在地上,不见声息,而段一禾正趁此提刀赶来,鹰大镇压使顾不得伤势,直接冲出一脚踹退少年,转而抱起虎大镇压使。
方行扑向被炸碎的紫木梆子,心头剧震。
鹰大镇压使将虎大镇压使背在背上,用尽全力吹响手指,尖锐的号子划破沉闷黄昏。
这是行端归的加急援王令。
不多会儿,鹰队虎队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翻墙跳落,有的从大门闯进,他们无不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给我杀了他。”方行声音清冷,少年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预料,况且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子的雷符威力会这么大。
必须要启用这次进攻计划的全部战力。
“离他远点!”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明心从屋子里钻出,手中拿着小刀冲向方行,半路就被小哈拦下,他刚抓住女孩儿的头发,就被一阵灰土迷了眼睛。
旁边的旺哥气急,一把夺过刀便要下死手。
“住手!”方行怒喝着拦下旺哥,然后一把抓住明心的衣领往外一推。“这没有你事,快滚!”
少年身着血衣跪在地上,大部分感官丧失,麻木从四肢传来,姥姥无法施展,白貂被划伤倒地,妖旗失效,钢刀脱手,现在手中仅剩一张雷浮屠,纵使威力再大,对上这么多人也无力回天。
尽力了。
感受四方的杀意,段一禾闭上眼睛。
钩兵则悉数举起钩索对准少年。
好冷啊,是不是要死了。
一滴水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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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阳光中,少年已经将藏息练得无比熟练。
“看,我就说我是天才嘛。”少年笑道。
“切,你也不看看是谁教你的,我跟你说,其他箓门子弟求我我都不教,你就偷着乐去吧。”余含桃叉着腰。
“好,你最厉害了。”少年把玩着雷浮屠,轻轻抚摸上面的朱砂质感。“为什么叫它雷浮屠。”
“哼,因为这是最上乘的雷法,我一条一条在暴雨中亲自抓回来的。”少女回道。“哦对了,也正因原理如此,这符在雨天使用的话,如鸟入青山,鱼入大海,威力会更大,层层起势,源源不断,倒也应了我初创此符的本质:引天雷入法,造雨夜生杀。”
“哦哦。”少年敷衍。
“虽然条件很难得,但你别不当回事,好好记住,以后万一用得上呢。”少女掐住少年的耳朵:“认真点,跟我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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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天雷入法,造雨夜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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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姑颤抖着与众人相拥,被熏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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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长辈与盖沉背靠背瘫坐在地,身旁是被捆得结实的人质,还好行端归的人走了,否则真坚持不下去。
“老冯,咱们也别歇着了,包扎完伤口赶紧去帮小大师。”盖沉抹去脸上雨水,虚弱地顶了顶身后之人。
冯家长辈没有回应,只是那杆气枪从手中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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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啊!”大虎二虎抱着张老汉在一堆粮食中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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