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破荒感觉自己被人背着,御剑飞在空中。
云雾里的水珠打落在他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背着自己的是个白发男子。男子感觉到袁破荒的苏醒,回头对他说:
“兄弟你醒啦,刚才好险差一点你就被那老头打散了。”
男子虽然生着白发,面貌却很年轻,看着也是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多谢救命之恩,”袁破荒问“在下袁破荒,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陆鸿扬,”白发男子说“我在冰河帮做事,看兄弟也是修仙的,一定得我们帮主喜爱。”
越往北,寒风越刺骨。早知道就带件棉衣了,袁破荒想。
恍惚之间,他睡下了。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一旁点着煤炉很是温暖。他不知何时换上了绵织的睡衣,贴身舒服的感觉已是许久未有。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那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目光锐利,看着极精明的样子。陆鸿扬站在那男人身旁,也在看向他。
“袁兄弟你可算醒啦。”中年男人说。
“这里是冰河帮?尊驾是?”袁破荒问那男人。
“在下不才,冰河帮帮主李万通。这位陆老弟你也见过了,是敝帮的二当家,”李万通说“袁兄弟,你就是传说中的‘信使’吧。”
袁破荒心脏猛跳一下,随即感觉后背有些发麻。他问李万通:“帮主玩笑话,信使死时我都还没出生。你看我这衰弱的样子,连御剑都无法施展,哪里像信使了。”
“都懂,谁还没有落魄的时候,”李万通从怀里拿出了信使之刃,从皮刀鞘里抽了出来“这玩意一看就是信使之物。”
“我捡了把刀我就是信使了?”袁破荒哑然失笑。
李万通笑笑,将手搭在袁破荒左手上,一把卷起他的袖子,微微注入灵力,一道纤细的黑线显露在袁破荒的血管上。李万通说:“袁兄弟,这黑暗的灵力从何而来?”
“这哪来的?”袁破荒心中问信使。
“你杀了两个修仙者,除了普通的灵力外,还有黑暗灵力增长,所以那时我比别人强得多,”信使换了身棉袄,边打量着屋子边说“你当时说不想成我这样,我也就没告诉你喽,但不说不等于不存在。”
见袁破荒久久没有回答,陆鸿扬对李万通说:“我料袁兄弟确实不知,看年纪他应该是信使转世,才有了信使的力量。”
“哎呀,天选之人呀,”李万通赶忙站起“求信使先生救救敝帮!”
说罢,李万通跪下向袁破荒磕头,陆鸿扬也跟着跪下磕头。门口两个弟子对视一眼,也开始磕头。
“不愧是天选之人,”信使对袁破荒说“走到哪人们磕到哪。”
袁破荒一脚踢开被子,起身将四个人挨个扶起。他问李万通:“我不是信使,但贵帮既然救了我,有难我自然要帮忙。”
“先生真义士也!”李万通扶着袁破荒坐回床上“先生也知道,当今昏君当朝,朝廷无道,又有妖魔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敝帮多年来一直在北海起事,然而朝廷高手众多,围剿之下我帮难以为继。还望先生慈悲,救敝帮也是救一方百姓。”
“他知道你不是信使,所以用百姓当说辞,”信使说“但答应他倒也不坏,在他们的帮助下杀几个朝廷的修仙高手,你会比受伤前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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