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神态没显出紧张，不紧不慢地回：“三天。”
“有天晚上不在，去见女朋友了？”毕加索漫不经心地问，白枝浑身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
毕加索又突然拍下他的肩膀，笑得和蔼：“逗你的，瞧你吓成啥样！多走动走动也好，这层关系用好会是个不错的助力。”
白枝连忙点头附和。
直到男人离开，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当杨天在树林里看到003时，内心是有一丝凌乱的。
“哎呦，同事啊！”003也不管气氛的尴尬，热情地朝他打招呼。
杨天真想当场翻个白眼，但毕竟还要找他打听情报。
“蒙德里安派你过来的？”003搂住他的肩膀。
杨天生生忍住把他手甩开的冲动，回：“当然。先不说这个，你最近几天看到些啥？跟我说说呗！”
“还能有啥？就那姑娘嘛！今天要画笔，明天要画纸的。”
杨天没再问。
003还是一贯地狡猾，看着熟络，实际一点消息不透。
两人隔50米蹲守。
杨天的出现其实令003烦躁。
他当然知道，凭毕加索的谨慎，不可能只让梵高负责。
但偏偏是杨天那个滑头。
别以为他不知道，复仇名单就是通过他给明蔓的。
方路所在的公司常年是画廊的供货商，但前些年竟然偷偷协助警方调查，所以才有了方路这个警告。
——陆彧悄悄请了心理顾问。
倒不是因为什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是因为不可能。
如果存在一个哥哥，社会记录不可能查无此人，房子里不可能没有生活痕迹……还有秋妍对哥哥尸体在家里放了一天的描述，极其偏离事实，时值夏天，邻居也没闻到什么异味。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哥哥，就是秋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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