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打开快速得瞥了几眼,脸上显出纠结之色。
不过一会绫家兄妹被叫醒,绫宫羽问了几句。
“殿主命令,去谛殷城。”嬴彻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们,像是在逃避什么。
谛殷城是易虞国的京都,那里日进斗金,是易虞人的极乐净土。
“宫羽,咱们要去京都了欸!”绫彩音兴奋道。绫宫羽回复她一个微笑。
嬴彻此时注意到绫彩音手里的凤头钗,眼神一滞,将他们送上马车。
一个男人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三个狱卒也无法制住他。正是川叔。
“小羽救我!看在我这么多年照顾你们的份上,不能杀了我啊!”川叔风光不再,像一条丧家之犬,抓着绫宫羽的衣摆命令道。
嬴彻眉一皱,准备解决这个男人。
绫宫羽看向绫彩音,绫彩音只是沉默,恻隐之心显现,川叔又是扒住她的肩膀,得到善良的赦免后,立马道谢,屁颠屁颠跑了,但在远处又被银光贯穿,被迫爬走了。
“昨天没休息好吗?萎靡成这样,再好好休息下吧,等会再启程。”嬴彻轻抚他们脑袋,回到房顶品茗。
绕过诸多守卫后,白色和红色的身影成功从城主府后门逃出。
“宫羽,我们要去哪?”绫彩音担忧道。
“逃到哪里算哪里,反正我们已经不需要那些大人了,你难不成还想着那个嬴彻。”绫宫羽露出绝情。
绫彩音眼前出现嬴彻那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多了难言之隐。
一座城很大,哪怕用最快的坐骑也无法在短短几年没绕一圈。好在城主府距离城门不远,但还是费了好久才跑到。
在靠近城门时,和一群斗篷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个毫无声息地跟上他们。
“圣童大人?二位有什么要紧事吗?小的可以效劳。”守卫的殷勤吓到了两人。
绫宫羽赶忙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咳嗽一声,“我俩有事出去一趟,赶紧让开!”
“外面危险得紧,妖兽横行,让小的跟着吧,出了危险也能给大人挡上一刀。”
“叫你让开就让开,不要多嘴!”绫宫羽这一吼也成功让惶恐的守卫让开,沿着城外穿城河跑去。
水乡的雾雨总是能给人匪夷所思的问题:它到底是雨还是雾?嬴彻回顾一生,或许永远得不到答案。
既非雨,亦非雾。
颓废之人饮下第三盏。他笑自己因为两个“活了”上万年的孩提引申出无法解答的问题。权因恻隐之心。
嬴彻点几下杯壁,雾逢城内飞鸟停止振翅,屠刀止在空中,久久未落,唯有惊天的火光拥向那看似洒脱的身影。
金色的火光被拨开,任何事物都未被毁灭。“宵小,看戏付钱,天经地义。”淡漠的他放下茶盏。
黑衣人中一人,不,不应称之为人,赤裸在外的魁梧身躯上遍布眼睛,最正常的那双却猖狂地闭上,手上的火控诉着主人的约束。
巫族。嬴彻略显忌惮地盯着两人。
“这不就正在付嘛?对我的看戏钱还满意吗。”千眼人露出病态的狂傲笑容,火焰兴奋地烧掉斗篷。
“殿主由着你们作乱,别以为手能伸的长些。滚。”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拳头紧攥。
“哈哈!我们的目标又不是那家伙的小命,拖住你就行了,看看这所谓的右护法几斤几两。诶?怎么不拿出你的陌刀呢。啊~我忘了,自你杀掉自己弟弟拿到它起,就发誓只用它杀掉你弟弟身边那个疯女人。哈哈哈……!”
“蛮子。”嬴彻冷冷挤出两个字,单这两字就讽得千眼人青筋暴起。
“何必跟此等小儿多费口舌。”干枯的斗篷下膨胀出一个怪物,下身蜘蛛上身人,身上缠满藤蔓。
“我不想吃鱼。”乐正绫鼓起嘴,满是不情愿。
绫宫羽把刚抓上来的鱼丢回河里,“那你就只能熬一会儿了,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能吃的了。我背你好了。”
绫宫羽沾满鱼腥味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恍惚间听见什么东西正急速行来,将绫彩音推开。
一只蛛人飞扑出来把绫宫羽压倒,绫宫羽凭身形窜逃。
绫彩音将人扶起,后者从她手里抓来凤头钗后又将她推开,“快回去!”
蛛人那近两米的蛛螯企图将他撕开,然而绫宫羽并不选择硬刚,拔腿就跑。
然而他又能跑到哪去?蛛人稍走几步,蛛螯就刺穿了他的胸膛,钉在树上。
血从口中吐到蛛人那狰狞的面庞上,致使它兴奋地吼出令人作呕的气息,绫宫羽用仅存的力气将凤头钗刺入它的眼睛。
钗子发出粉光,蛛人痛苦地嚎了几声,眼中尽是愤怒,砍碎了他的身体,将身上的玉佩挑走。
时间封锁了整座城。霸道的火光与阴邪的藤蔓被时间裂缝吞没,刹那间,天地凝滞,宛若一颗即将破碎的鸡蛋。
空中摆列着许多时间裂缝,居在中央的嬴彻显得威严不可侵犯,而变成孩提模样的千眼人被老者抓住领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嬴彻以指作笔,将裂缝内的巨手画入现实,准备施以流放的惩戒。
然而千眼人不屑地发出啧声,一只眼睛中浮现的画面让他停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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