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凭空编造的?”
谣哥有些急,好像谁轻视了他造谣的能力,说:“那还用说,全是本人凭空编造的,正宗的谣言。”
“那是你编造的吗?太不要脸了!”说话的是麻猴。
大家都感到意外,谣哥更是非常生气,指责道:“麻猴,我哪儿得罪你了。”
麻猴说:“我实在不想让你蒙骗大家兄弟,这明明就是一件真实事件,你却硬说是你创作的谣言。无名大师,诸位兄弟大爷,我告诉你们,这个事我早就听说了,是真实的事。”
大家七嘴八舌闹闹嚷嚷,问麻猴在哪儿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麻猴说:“就昨天晚上,我在相府的房梁上偷听的。人家相府的人说的,跟谣哥刚才讲的一模一样。”
谣哥显得很尴尬,阴悄悄退出圈子后边去了。
这边,大伙都催着麻猴要他把事情真相讲出来。麻猴说昨天夜间,他翻墙进了相府,先进厨房打理了这些吃的喝的。这时,他又想应该拿几个上好的酒爵和铜盘回来。我知道相府客室里有,便轻身上了房梁,正打算从梁上下去拿东西。却见灯光里,范大人范丞相正在客室与一位官员喝酒。那位官员就是河东郡的郡守王稽大人。王大人把一个朱漆匣子送给丞相,说恩相大人,在下知道您喜欢下棋,就给您准备了这套棋子送来,请恩相笑纳。丞相问是什么棋子呀?王大人说就一副普通的跳跳棋,挺便宜的。丞相说跳跳棋,那是两千多年以后才会有的货,你别哄本相了。里边到底是何物?郡守大人说恩相你先放着,以后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丞相却当面就打开了匣子,把里边的物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摆放到茶几上:是五个金光闪闪的金锭。弄得郡守大人好难堪。范雎丞相黑着面孔说,你这是何意?王稽大人结结巴巴说,恩相大人对在下恩重如山,总想报答一下。你虽然挂了相印,但俸禄有限,生活也清苦,在下只是想孝敬一下。
“范丞相严肃地说王稽呀,你现在在郡守官位上,可不能搞腐败哟。咱大秦律法之严,你是知道的。要叫朝廷知道,我也是救不了你的。郡守大人说恩相您多虑了,在下绝对没有任何腐败。丞相说你不是克扣朝廷拨的公款,不是以权谋私,哪儿能有这么多金子?郡守大人说,恩相你说的这两条,在下都敢保证,绝没沾边。生财之道嘛,不一定非要搞腐败,恩相放心收下,这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跟腐败一点边都不沾。丞相这才没说什么了。
“于是,两人就着几案,对坐喝酒。喝着酒,王稽郡守说,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言,与恩相和国王有关系。丞相说是什么传言,说来本相听听。于是王稽大人就讲了刚才谣哥说的那个故事,里边内容分毫不差。
“王大人讲完了,问丞相这是不是真的。丞相只是笑笑,说这个事真也好假也罢,你就当没听说过。过后,丞相又自个儿笑了,说简直乱说,说嬴雪都五十多岁了,简直乱说嘛。
“王稽问有没有这个人嘛?
“丞相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地说:人家才二十来岁的女子,哪是什么五十多岁。
“王稽道:果真有这个人,果真有这件事!那坊间的传言看来都是真的。过了片刻,又问真是恩相您最先反对国王娶那女子?
“丞相说:我这也是为咱国王着想,为王权着想,大王他老人家知道。”
麻猴讲完了。许多鄙夷的目光投向谣哥。这会儿谣哥红着脸,真是无地自容,好一阵都不好意思再伸手去取肉食。
谁也没有注意到无名的脸色更是难看。这会儿他才阴沉着面孔抿了口酒,对圈子里的人说:“今后,咱们别老拿朝廷王宫里的人说三道四。像刚才谣哥和麻猴讲的那些传言,不要太感兴趣。王宫里的人和事咱惹不起,弄不好会引火烧身。”
大伙点头称是,纷纷教导谣哥,今后造谣最好还是造一般普通人的谣。谣哥又委屈又为难地申辩道:“大伙又要我造谣给你们佐酒助消化,又不许造王宫里的谣,这叫我怎么开展工作嘛。造普通人的谣没啥味道,没人爱听呀!”
张嫂说你就不能开动脑筋挖掘潜力,编造一些普通人好笑的谣言,死脑筋!
谣哥想了一下,说行行,下回就编造咱玄龟巷里普通下人的谣言。说,麻猴一直在打张嫂的主意。一次从门缝里偷看张嫂洗澡,被张嫂发现。啪,一盆脏水泼过去,麻猴变成落汤鸡。张嫂怒气未消,举起一个扫把疙瘩冲出门来,追着麻猴打,一口气追打了两条大街,发现身后跟着一万多瓜众,在架势欢呼大笑喝彩。张嫂这才回过神,忘了穿衣服,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捂着眼睛不敢看……
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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