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婚事大大宣扬一番的,却成了汴梁城里的一个笑话,从宫里出来,赵廷美回到齐王府,心里的怒火就象要爆炸的火山,立即召集卢三逊、郎山中、王神剑、薜思永等人到府里。

众人都是怒气冲天。赵廷美恨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从新房中搜出辽国细作的令牌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薜思永与朱响是与王伸争执过的,也是杀害王伸最大嫌疑,此时,如果他不说,别人怎么说?想到这,薜思永道:“王爷,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让王爷您丢了面子,我罪该万死,可我与朱响真没有杀害王伸。”

闻言,赵廷美怒气稍熄,道:“本王肯定相信王伸不是你俩杀死的,你们已经向本王证明了,即使是你们杀死的,有本王给你们撑腰,谁又敢把你们怎么样,这分明是冲我来的。那可恨的王继恩,活该他断子绝孙。卢三逊,你说说,是不是这样呀?”

听到赵廷美叫自己名字,卢三逊接口道:“我也有此感觉呀。可是单凭他王继恩敢与王爷作对吗?况且,已经惊动官家了,王爷,此事得从长计议呀。”

赵廷美当然知道,王继恩如果没有赵光义在背后支持,就算王继恩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蹦半分。赵廷美叹了一口气,道:“明知朱响、徐七七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可就是搜出辽国细作的令牌,他朱响、徐七七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呀。可如今,皇兄将这事交给皇城司去审理,明令本王与王继恩不得干预,本王也是无可奈何呀。”

郎山中叹了一口气,道:“但愿皇城司能秉公处理,还朱响夫妻一个公道。”

卢三逊悠悠道:“只怕难。”

正说着,有人来报何梦成来访,赵廷美喜道:“来得正好,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可得说几句好话才行。”

卢三逊提醒道:“王爷,这何大人一向与王爷交往不多,为何这段时间却勤快得很。”

赵廷美道:“卢大人多虑了,朝里多个自己的人总是好的。”

见了面,何梦成与卢三逊等人打了个招呼,便要求与赵廷美单独说话,赵廷美与何梦成到了内室,何梦成先说了一通安慰赵廷美的话,赵廷美道:“何大人,此时来找本王,总不是来说这些的吧,肯定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

何梦成阿谀道:“王爷真是明察秋毫。现在宋辽两国关系闹得很僵,前方不断有线报来说,辽国准备南下侵宋了,辽国南下之际,肯定会有很间谍细作来打探消息的。属下虽不敢说那新郎新娘就是辽国细作间谍,但汴梁城里或者禁军里谁敢说没有辽国间谍细作呢?”

赵廷美看着何梦成,不知道何梦成说这话是何意,何梦成也是哈哈一笑,道:“王爷,属下也不敢吊您胃口,属下还真听说了一个辽国细作的线索,特意来报告给王爷。”

赵廷美喜道:“真的?”

何梦成答道:“在王爷面前哪敢说半句谎话呀。”

赵廷美急道:“快快说来听听。”

何梦成却不着急,故意道:“王爷,只是此人所处位置极是特殊,如果没有官家批准,难以动得了。”

赵廷美道:“你且说来。”

何梦成道:“那属下就说了,但对外千万不能说是属下说的。”

“那是自然。”赵廷美应承道。

“此人就是现禁军指挥使石重定。此人原是北汉降将,因与大将军曹彬是旧识,在大宋征伐北汉的,见势不妙,投降了大宋,但此人在北汉时就与辽国交往甚密,原本他想投降辽国,只是当时太原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便诈降了大将军曹彬。曹将军还在官家面前替他说好话,官家便安排他任了指挥使。昨日,我截获了他通敌辽国的密信,我本喝了喜酒再报告官家的,不承想就发生新郎新娘居然是辽国细作的事。我真是为王爷鸣不平,便有心将这个消息告诉王爷,只要王爷将此人捉拿归案,定是大功一件,一者可以抵消郎新娘是辽国细作此事的影响,二者官家自也会减少因此事而对王爷的怒气。”何梦成不疾不徐将话说完。

听完,赵廷美大喜,道:“此事当真?”

何梦成从怀里拿出一封密信来,赵廷美一看,果是写给辽国南院宰相耶律沙的,信中说了大宋在北方兵力部署,及汴梁城里的一些情况,最后落款是石重定。

赵廷美看完,问道:“此信确是石重定所写?”

何梦成答道:“属下己将给石重定送信的人擒拿,此信为石重定所写无疑。”

赵廷美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何梦成也附和道:“只要王爷将此信报告给官家,可是大功一件呀。”

赵廷美道:“既是证据确凿,先将此人擒拿,可不能让他跑了。”

何梦成好意提醒道:“王爷,只是此人与大将军曹彬素有交情,在禁军中地位也不低,如没有官家恩准,不敢乱拿呀。况且,这间谍细作之事,也是皇城司职责。”

赵廷美不以然道:“只要将此人拿住,证据确凿,官家总会怪罪呢?既是辽国间谍,人人都可擒拿之,何况我开封府也有擒拿敌人的职责。”

何梦成道:“如此也好。”

赵廷美又问道:“是否己惊动此人?”

何梦成答道:“尚未惊动他,他并不知道给他送信之人己被属下擒拿住。且此事也仅我知道。”

赵廷美一拍大腿,道:“好,太好了。”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将朱响徐七七的怒火暂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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