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阵营里的同衍站起来向平果上人拱手道:“虽说上人为吐蕃国僧人,武功却是高,贫僧佩服。”
平果上人面有得色道:“多谢夸赞,贫僧在众相寺里也听闻大师未逢对手的事迹,小僧也甚是敬佩,有机会一定与大师交流交流,将我教功夫更进一步发扬光大。”
二人你吹捧我,我吹捧你,把道教阵营里的众人气得七窍生烟,但却又无可奈何。
而赵元佐正看得起兴,便道:“方丈不是说了,难得两教高人聚在一起,其他人也何不切磋交流一下呢?”
道教阵营中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接话,陶宗遇与同衍不分胜负,司马宗让又不敌平果上人,灵宝派的葛居渊与司马宗让、陶宗遇顶多是个平手,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而对方有少林寺、众相寺、白马寺庆字辈、赞字辈的高僧在此,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果强行出手,只会自取其辱,众人不由得心里叹道,看来道教在汴梁的名声要一落千丈了。
赵元佐见无人搭言,接着道:“道佛教两中高手众多,难得有这个机会交流,怎么能错过呢?”
闻言,平果上人道:“小僧刚才还未使出全力,既是皇子发了话,小僧愿再向道教各位真人讨教一二。”
这平果上人真是狂妄,但平果上人却有他的主意,如果他赢了,他更有理由吹嘘,说自己连战道教二人都胜了,即使输了,也有理由说是输在道教车轮战之下。
陶宗遇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郎山中,郎山中也是道教中人,更是崆峒派的掌门之一,从来没见他出个手,但凭他得到齐王赵廷美的器重,应该功夫不差。替道教扳回一城,希望也许寄托在他身上了。
郎山中见众人看着自己,便待要起身,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既是两教交流切磋,我是道教华山派弟子尹中喜,愿向佛教高手请教一二。”
只见尹中喜站了出来,道教阵营里众人一惊,华山派?难道会是陈抟的弟子?难怪敢大马金刀与郎山中等人坐在一起。
待尹中喜站在场中,葛居渊不由得问道:“尹道友真是华山派弟子,不知师从何人?”
尹中喜答道:“师尊乃希夷先生。这是我师弟鹿中原。”
听到师兄介绍自己,鹿中原也站起来嘻嘻一笑,仍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
希夷先生正是开创华山派的陈抟,陈抟可是道教天师级人物,与上清派、灵宝派上任掌门萨成坚、林世宏以及少林寺现掌门庆松、众相寺掌门庆桂同时代的人物,也曾指教过太祖功夫的人,二十余年前,隐居在华山,除了太祖赵匡胤当了皇帝,曾到过东京一次,再也无人见过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修为己达到神仙级别。
郎山中与陶宗遇闻言也是心头一惊,那晚东京八艳齐聚齐王府时,曾有神秘高人,真气护体,将两人救走,如今陈抟的弟子出现在这众相寺里,莫非陈抟真到了东京汴梁?那晚神秘高人会是陈抟?
郎山中与陶宗遇所想一样,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郎、陶二人不知道那晚夜探齐王府的是白依清与张文直,但尹中喜与鹿中原的身材与白、张二人完全不同,况且,陈抟功夫高深莫测,两个弟子应不会如此不济。
但看尹中喜与鹿中原年纪并不大,尤其是鹿中原,年纪二十来岁,难道也是陈抟的弟子?众人眼里不禁充满了疑问。
佛教阵营里这边同样如此,白马寺的赞常本来对二人身份半信半疑,但此刻不相信也相信了,就连司马宗让、平果上人比试时打得热火朝天时都闭目念佛的庆柏都睁开眼睛看着尹中喜与鹿中原。庆桂看着尹中喜与鹿中原二人,道:“阿弥陀佛,己是多年未见希夷先生,不知他还可好?”
尹中喜答道:“师尊一切还好,劳烦大师挂念。”
鹿中原笑嘻嘻接过话题说道:“师尊在华山过得很好,也曾在我们师兄面前提起过众相寺的大师你。”
庆桂道:“阿弥陀佛,希夷先生还记得老衲,老衲颇为高兴。多年前,老衲曾与希夷先生切磋过,希夷先生那时便胜过老衲,如今只怕更是深不可测了。两位肯定也得到希夷先生真传,多年以后,还能再次见到希夷先生的功夫,真是荣幸很很呀。”
鹿中原道:“大师,你这可是套我们呀,我们师兄弟功夫可没学到师尊十分之一,即使你们胜了我们,可不代表胜了我师尊。难怪师尊对我说,众相寺那庆桂可是狡猾得很,让我们师兄弟俩学着点。”
鹿中原在庆桂面前,一幅嘻笑的样子,在一代宗师面前,毫不畏惧,又好像毫无心机一般,竟不把庆桂当一回事。赵元佐闻言,不禁笑道:“希夷先生真是这般说的?”
鹿中原回道:“我自然不会说假话的。”
庆桂身为众相寺方丈,但岂会因一句话与一个晚辈计较,道:“希夷先生说笑了。”
庆桂忍得住,但众相寺里的弟子岂能容一个晚辈羞辱自己的方丈,罗汉堂首座同行站起来,怒道:“无知小儿,竟敢没大没小,信口雌黄,真不知陈抟是怎么教你的?”
少林寺的庆柏看着同行,道:“同行,出家人应心平气和,何必计较一言一语呢?”
同行还想说,庆桂摆摆手制止同行,开口道:“既是如此,老衲便让一名弟子来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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