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很久没有联系王雷利了,不知道她最近如何,于是拨打电话过去。只听电话忙音刚响两声就接了起来。
“喂,雷利吗,好久没联系你了,都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虽隔着电话,早早却像久别重逢一样开心。
可王雷利语气出奇的平静,早早差点听不出她的声音了,“早早,月子中心现在生意不好,我已经被辞退了。我老公公司最近裁员,也被辞退了。”
早早正眉开眼笑,被雷利一盆水浇下来,瞬间冷静了,“啊,怎么会这样?那你们的房贷怎么办?”
那头王雷利幽幽道:“眼看房贷就要到期,合同就要违约了,银行要把房子收回,但房子跌价跌的太厉害,就算把房子抵押出售,我俩依然倒欠银行一百万!”
早早关切道:“你现在手头宽裕吗,我这有一......五千元,要不你先拿去用着?”她本想说一万元,忽地又觉得太多。
王雷利冷笑了下,道:“不用了,就算挺过去这个月,那下个月呢?”
早早语无伦次,她想安慰王雷利,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说天无绝人之路,但是眼看着贷款到期又如何偿还,路在哪里?最后只说出一句:“雷利,你还好吧。”
电话那头只听“呵呵”两声,“你觉得呢?”
早早被反问一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小心翼翼道:“雷利,你不会想不开吧。”
王雷利平静的音调令人脊背发凉,“早早,祝你幸福!”随后只听电话那头“嘟嘟”两声忙音,王雷丽挂断了。
这一晚,早早百感交集,她想给王雷利打电话却不知道如何说,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王雷利殉贷事件被传到网上,元鹰之前听早早提过她这个闺蜜,因此了解一些,感觉很像。便拿着手机去问早早,早早确定无误。两人同时深感惋惜。
元鹰摇头道:“她就是要求太多了,早已超出了自己能力以外。”
早早听闻瞬间火气上头道:“人都死了,死者为大,能别议论了不。”
元鹰不以为然道:“我只是说事实摆道理,并没有侮辱死者的意思,相反我对死者非常尊敬的。”
早早不让分毫,冷淡道:“你这么说就是想不在京市买房。也许王雷利是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了,但是你绝对没有,当时你爸说家里有三百万的存款,也足够在京市买房了好不好。”
元鹰怒不可遏,道:“老两口养老还需要钱的,怎么能掏光他们积蓄为了我们自己!”
早早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站在了道德洼地,默不作声,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让元鹰胜利,嘴一撅,玩起了冷暴力。有时早早自己也心理矛盾,即便自己错的再离谱,也不想当面承认,而且事后还要元鹰哄才能回复正常,否则就冷战到底。
刚开始元鹰还能不顾是非的来哄一哄,时间久了,元鹰也懒得管她。最后就变成一两天不说话,只等有事说时候才说,让气氛慢慢恢复。
如今元鹰本来就在气头上,不说话就不说。一转头看书去了。
娘家人听闻早早生育的消息,经常来电问候。三言两语间早早透露了将要回南城买房之事,娘家人得知此事,轮番来电轰炸早早。
早早母听闻直呼元鹰骗子,并要求早早离婚。而早早说已经敲定了不好在改了,早早母又打感情牌说不要离太远,以后见不到早早了。
紧接着轮到大姐,她上来就大叫早早是傻子,命令她回来有雄市,她们有学问有地位的二舅给早早找了个书记的工作。然后又苦口婆心说爸妈老了,自己要是嫁给有钱人也行,养爸妈的事可以都交给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能嫁给有钱人,爸妈还得一起管。所谓书记的工作,早早深知大姐说话毫无边际,听听就好,更何况她就是一介小护士如何担当的起书记的工作。
大姨应早早母邀约也来参加老娘舅游说团,不过情绪要平缓些,懂得晓之以理,道“你傻呀,你忘了被胡邹怎么骗的了?这小子就是在骗你结婚,骗你给他生孩子,等到你离不开他了,就只能跟他去山南南城了。你还年轻,这世道很多手段没见过,山南到处都是人贩子,到时候给你买拐卖大山沟里,神仙都找不到!”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早早被轰炸得隐隐觉得元鹰确实有点像骗子,起码骗了她的青春。
一时间早早尖刺拖长音充斥整个租室从早到晚,情绪饱满,尾音高亢,每次元鹰用尽浑身解数跟早早解释,将将安抚。然而娘家一个电话又能把早早引燃,几次之后元鹰爆了脾气。
家中气氛终日处在一触即发中,期间时不时还传出婴儿歇斯底里的啼哭,早早开口声嘶力竭,闭口泣不成声,弄得元鹰烦不胜烦。
早早本以为一五一十的把娘家人的话带到元鹰耳朵里,元鹰会想办法付出更多留住她,并尽最大可能安抚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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