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澍看到时钟已指向了将近十点,便对仲大勇略述一二,背起包便回家去了。

三天未归,他忧心忡忡,怕父母挂念。回到家门,见得父亲任镇安正卧于炕上,手中捧着半导体收音机,闻声便抬眼相看。

任澍打了个招呼,便拿起洗漱用具,直往铁东大浴池去了。

前生他几乎天天冲洗,不洗便觉浑身不自在,这一去竟是三日,怎能耐得住?

洗完澡回到家中,已是十一点过半。

见父亲在厨房忙碌,他便换上清洁衣裳,将污衣浸入盆中,等待明早再洗净晾晒。

他坐在小屋的炕上,刚拾起笔来续抄《明朝那些事儿》的稿件,却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任澍开门一看,是仲大勇手下的小弟憨子,朱姓何名他未尝记得。

朱憨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急声道:“二哥,不好了,勇哥他们被铁东派出所抓去了!”

任澍心中一紧,仲大勇他们又惹了何事?

他示意憨子到外头讲话,带上房门,二人至楼梯转角无人之处,任澍方问:“究竟怎么回事?”

憨子汇报道:“二哥,你今日刚离开,铁东的姜三子带了几个小弟来,想将我们仓库里的松子全包下,还嚷着要便宜。勇哥想着和气生财,便说若真心想买,五块九一斤,只收现金。姜三子听后大怒,便指着勇哥破口大骂。勇哥耐着性子,不与争执。可那姜三子更甚,声称三块一斤买下所有松子,付钱还得看他高兴。勇哥忍无可忍,便一声令下,我们兄弟冲上前去,将他们狂扁一顿,打得他们落荒而逃。”

任澍听至此处,心中虽畅快,若是自己在场,定也要教训那无赖一番。

你铁东的大驴马,平日里我们不过水不犯河,我不惹你,你也休想来惹我。

但若你以为我们好欺,那就大错特错了。

憨子继续说:“姜三子走后,勇哥知他必不会善罢甘休,他虽然逃了,但我们的松子仓库还在这里。勇哥立即命令大家备好武器,防备他报复。没多久,姜三子果然带了人回来,不过不是来打斗,而是带了派出所的警察。据说那警察是他姐夫,来了就要把我们带走。勇哥情急之下,还坚持派出所要留人看守仓库,否则里面的松子若有丢失,派出所得负全责。”

任澍听了,不禁点头,仲大勇此刻还惦记着松子,说出的话甚是恰当,任谁来了也不会轻易担此重责。

憨子气喘吁吁地说:“那带头的警察一听说松子值好几万元,也不敢把我们全部抓走了。留下我和大钺等四人,其余的全被带到铁东派出所了。那些警察带走勇哥他们后,我便急忙跑来报信。”

任澍一听此言,怒从心头起,挥手向憨子说:“走,我们也去铁东派出所,我要看看一个小警察如何能遮天蔽日!”

言罢,便迈开大步,径直向铁东派出所的方向行去。

憨子闻言,虽心中有所畏惧,却也小跑几步,坚定地跟在任澍后面。

任澍心中自有底气,毕竟这件事自己方有理,再加上与铁东派出所长何鹏霄的些许交情,他相信此行必能圆满解决。

任澍与憨子刚步入派出所,便看到兄弟们排成两行靠墙站着,中间却不见仲大勇和小亮等人。任澍向彭玉河询问:“仲大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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