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发生了什么,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若是不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清楚的知道背后的症结在哪里,即使貌似一时解决了问题也只不过是愈合了表面的伤口。倒不如说,就像是在未经处理的伤口上贸然盖上绷带,乍一看起来像是进行了处理,但实际上拆掉绷带再看才会惊愕的发现伤口已然化脓腐烂了。
所以,并不能因桐野牧夫此时的情绪逐渐趋于平静就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奥兹曼故意用居间惠做借口,找了一个就算是桐野牧夫也能听得出来是借口的借口来打探那背后的真相。
和居间惠在一起久了,奥兹曼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学会了她的那一套作风。所以有人说人与人在一起就是互相影响的过程或许并没有错。
即使那意味着桐野牧夫也要学会自己扯开自己的伤口,将那血淋淋的伤口展示给别人看。
“……”
桐野牧夫再一次沉默了。
他的双手几次张开又握紧,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内心之中也一定在进行着极为激烈的挣扎吧。
奥兹曼没有再看着桐野牧夫,因为那会给桐野牧夫造成一种压迫感,更像是逼迫。
于是他转身朝着大海的方向坐了下来,与缩在那洞里面的桐野牧夫一个方向,得以避开两个人面对面甚至是眼神上的交汇。
昏暗的天空下的是翻涌的黑潮之海,迎面吹来的海风中带着死去的海洋生物的气息,不论是坐在外面的奥兹曼还是蜷缩在里面的桐野牧夫都被黑暗所包裹,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终于,
桐野牧夫说话了,再度发出了声音。
“妈妈她……”
仅仅只是说了几个字而已,桐野牧夫就难以为继了,他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上了一颗乒乓球般的发不出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奥兹曼的眼神变化,即使是近在咫尺的桐野牧夫。
桐野牧夫没有把话说完,但奥兹曼却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那简直就像是好不容易泄出来的声音,仅仅只是几个简单的字眼就已经耗尽了桐野牧夫所有的力量。
“她说我是…‘怪物’……”
在听到桐野牧夫话语的同一瞬间,奥兹曼的瞳孔极限的针缩了,缩小到了一个不能再缩小的极限。
【“你这个瘟神,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桐野牧夫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已经被视作是怪物多少年了,久到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久到他甚至潜移默化的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怪物因此才执着于证明自己是一个人类了。
但即使如此,不论被怎么对待,再艰难再困苦,他也不会觉得难得。因为那都是别的人,那些人不理解他,不明白他才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恐惧着自己,所以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这一点桐野牧夫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也是他得以坚持到如今的原因。
但这,却不是根本的理由。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最重要的羁绊莫过于把自己生下来的人了。经常会有这样的例子,即使孩子受到母亲再怎么过分的对待,即使在旁人看来已经到了难以忍受与理解的地步了,但孩子对母亲依旧有着最后的一丝期许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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