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仪灵动的眼眸翻滚着,犹如燃起热情之火,像极了恋爱理论经验丰富,实战经验为零的狗头军师,顺便还拉上瓜皮投上赞成票:

“瓜皮,你说呢?”

“喵~”

“徒儿?”

“嗯?”

“明日修行。”

“师父,你是蓄意报复,成心打击........”

“哎?为师就是这样,谁让我是师父呢?”

“师父,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脑瓜崩儿。

“师父,痛~”

.......

夤夜漫漫,山野静谧,许秀的床头有着未曾翻完的竹简,小篆字体清冷明雅,应是苏瓷誊写之后的做旧。

烛火渐弱,他的鼻尖可以闻见极为刺鼻的气味,难闻至极,甚至连同你的是神识都有着那股臭味。

火焰温热着他的手掌,直到触碰那滚烫的瓦罐,许秀才是真正醒来。

——烫。

许秀意识渐复清明,看到这股刺鼻气味的来源,是正在煮药。

一旁贫瘠而焦黄的沙土地留有端正大气的楷体小字:

此药为赢仪所煮,等她醒来,喂她喝药。

寥寥数字漫过许秀的眼眸之后,顿时微风拂过,字迹不存。

他眼眸明亮,轻声呢喃道:“又回来这里了吗?”

放在瓦罐旁是一味药方,许秀翻开折纸,小字映入眼帘:

“火势最旺时黑锅灰二钱,蝉蜕五只捣碎,需当下最新蝉蜕,和甘露和之,涂抹于蝎子之上,浇上烈酒,蒸熟,捣成肉酱,由合欢花包裹,加入井水煮沸,药成。”

这药方看得许秀龇牙咧嘴,这真能喝!

人喝了会不会死啊!

简直黑暗药方。

这也是特意留给许秀的。

此刻瓦罐滚烫至沸腾,难闻的味道更加浓郁。

许秀双手握着粗布,撑着瓦罐,倒入黑碗之中。

浓稠黑浊的药汁,气味浓郁如实质,许秀屏住呼吸,直到瓦罐渐轻,刚好是一碗。

厢房之内传来赢仪柔美的声音:“师尊,可是煎好药了?”

“嗯。”

赢仪脸色苍白走出的厢房,相比于许秀除夕那晚见她,确实少了一些红润的气色。

是入道功法的缘故吗?

“徒儿,这药苦,你小口小口喝着。”许秀不忍说道,感觉喝此中药,犹如酷刑。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疑惑地问道:

“师尊,你怎么这般啰嗦?昨晚你还劝解我,要好好吃药,吃药才能病好,否则以后连仙人也救不了我。”

许秀怕是露馅,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也许今日是为师良心发现呢!毕竟这药看着就很难喝。”

赢仪接过那碗黑糊糊的汤汁,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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