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总是在街上闲逛,觉得应该自己挑一个礼物,可是便宜的怕是不见真心,贵的自己手头也不宽裕,怎么也不能花李家的银子给李霜寒。

对于辉城这条直接连接南北的大街来说是没有休息的,热闹就是平常,各种小贩熙熙攘攘,最为喧嚣。

叶晴在这走来走去,东瞧瞧西看看,但没有如意的。

突然,一点“绿色”飘进她的眼睛里。

叶晴走到一边与这无数小摊一样普通的一个小摊前,拿起那上面红绳端详,说:“这怎么卖?”

“一两银子。”那老商贩说。

“一两。”叶晴有些惊讶,她仔细拿起一个端详,放眼前那种,然后放下又是另一个。

那老商贩不像是久混商道的老油条,更似一位工匠,不论气质还是穿着都像。

这老商贩上下大量了一下叶晴。叶晴今天一身青裙搭白纱,头上的饰品也是小而精美,到了辉城,也是有了耳洞,戴上了耳环,那是白色的,这长裙长而不紧,正正好好露出自己穿的那双白玉鞋,鞋当然也是绸丝做的,但却亮如白玉,可闻香气,并且即使身行泥泞,还可冰雪白净,在加上天仙似的脸蛋,那淡妆,在街上不会有男人不回头,是极美,是绝美。

老商贩可能不太识货,但看叶晴这一身,就绝对绝对不是普通人,就绝对绝对应该有钱,但叶晴的举动可让他疑惑,也只好解释:“姑娘,我这东西做着,可不容易,他需要……”

然后这老贩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述自己这东西,多么多么难,怎么怎么不一般。

叶晴基本没有听,但看这物件,大概就是木雕,只是雕得很小,所有可以作了饰品,就如她眼前这个红绳上是一个木制叶子。

叶晴拿起来摆弄这手饰,心想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做出来一个。

老贩看她看的这么入神,心里暗喜,自己看来今天是开门红了,又道:“小姐,看上了吗?要不,买一个。”

叶晴还是没有说话仔细端详这这物件,心想:应该可以,毕竟父亲交给给我做木雕的技艺,应该是大同小异。

“姑娘?你……你真有眼光其实这个是这里最好的。”这老贩虽然老,但可非常不善这买卖这生意,自己本来也是个木匠,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才不会出来卖这些东西,做这些东西,并且相比叶晴手里的,他更认为一边的塔,或者船更漂亮也更难,“真的……真的很适合你。”

“请问?能不能教我做这个?”叶晴试探性的问,如果不教,她也不会强求的。

“教!?”这老贩可是全然懵了。

没错,就这样老贩孙大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教上了一个女子做木雕。他本是不想应下的,一是这活计不好干,二是怕再教不好或是出了什么差错得罪了人。但最终还是无法抵御那叶晴袋子里那发着让人心驰神往的光的小金子。

孙大钱给叶晴领到自己的住处,毕竟对于他来说温饱都是大问题,更别说还有什么自己的工作室了,一切活计都是在家完成。

“姑娘,你别嫌弃。”孙大钱推开那破旧根本挡不住贼的门说。

叶晴微笑摇头:“不会的。”

孙大钱的院子十分的小,并且十分的乱,地上到处都是木屑,一边还有看不见几只鸡的鸡圈,所有鸡屎,木屑,再加上一边说不上来的东西,在那刚下过雨的泥泞土地上混合了,给人一种死也不想在这待的逃避感。但一切的一切,叶晴都不在乎,又要能学成,她就在所不辞了。

院子里是有木凳和木桌的,孙大钱一般都是在外面做功,这样吵不到妻儿,也不会被妻儿吵。

“坐。”孙大钱挪挪一边的凳子,然后怕她嫌弃又补充说:“再外面做功凉快,宽敞,但……但你要想在屋里也全然没问题。”

叶晴点头坐下道:“先生,没问题的。”

“快,弄点茶水来!!!”孙大钱招呼自己的儿子。他觉得总要照顾好的,毕竟给自己那么多钱呢。

“不是,老头,抽什么风,家里……”孙少壮半天才出来,揉着眼睛出门,还没说完话就看见个美人胚子叶晴。

“等……等,马……马,马上。”孙少壮哪见过这般女子,即使自己白日做梦都搞不出来这样的漂亮胚子,一时间慌了神,只能撂下这绊绊磕磕的话,没见过世面的撤退,惊慌的又进了屋。

孙少壮躲在一边想了想,自己爹怎么也弄不来这么漂亮女子啊,给自己当老婆,不,绝对不可能,虽是自己这么想,但还是抱着一万分之一的希望,期待奇迹发生,心里一边想着绝对不可能,可又时不时偷偷暗想要是娶了他我绝对不偷懒,不赌博,不逛青楼……

“爹。”孙少壮小声招呼孙大钱,示意他进来。

“不是,什么情况!?”孙少壮即使把自己爹叫进了屋里也是不敢太大声的。

孙大钱解释:“她,是来和我学艺的。”

“什么艺?”

“雕刻呗!”显然孙大钱听见这话,有些扎心。

“雕刻!?就你那手艺!?”然后在屋里偷偷指了指叶晴又道,:“不是,就你那手艺!?”

匠人都是自信的,在自己的领域,即使不是什么大家,但都对自己的手艺不有怀疑,尤其是干了许多年和孙大钱差不多的人。孙大钱不想过多辩解,撂下一句话:“反正,就是和你爹我学艺,你爱不爱信。”

孙少壮想自己亲爹也没必要编谎骗自己儿子说:“行行行,我信。”然后就痴迷的看着叶晴。

孙大钱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严重提醒:“你可别歪想,你看看人家穿着打扮,你可别乱来。”

孙少壮蒙混回答:“行行行,我知道。”然后自己想起上茶的事,“对了,赶紧上茶!”

孙少壮才家里一个破木盒里拿出仅有的几片茶叶,叫不上品种,更像是“野茶”,给叶晴端过去,又近距离细细“品味”了这绝美。

叶晴不在乎,这一心想着雕刻,敷衍的喝了一口这茶,就提出:“先生,还是开始吧。”

然后的这几天,就是叶晴刻苦铭心的和孙大钱学雕刻。孙大钱没想到叶晴学的这么刻苦,一大早,有时候自己还没吃饭就来了,晚上,等到夕阳落下才走,并且在这方面造诣也很高,两天顶上自己儿子好几年学的了。

叶晴本就小时候同父亲学过,虽然只是皮毛,但也对她有极大的帮助,而且在雕刻上她使了巧法,她运用真气控制雕刻刀,这样就更好的控制,防止雕废了,并且自己雕的东西也不算什么高难度,只是一片木叶,然后用红绳穿好,做成手链就完美了。

这几天,他们孙家可热闹,完美墙上时常爬一排那游手好闲的村里青年,不错,就是单纯看叶晴,这就使他们开心。他们笑着议论着眼前这朵娇花,时不时会被孙大钱给赶走,但他们好似那恋上麦粒的野鸟,赶走了,不一会就又爬了一排,孙大钱也没办法,并且其中也包括自己儿子,他孙少壮好似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般,和墙上那一排不一样的是他在屋里院里看,对于墙上的“野麻雀”,自己这只“家麻雀”莫名其妙有了优越感。

孙大钱看着自己儿子好像打通任通二脉一般,白日里忙前忙后的做活,无数次的靠近叶晴,虽然叶晴出来不理他,勤的都要赶上李霜寒了,身为一个老父亲,孙大钱也是十分的无奈,可又能怎样,他知道自己儿子就是这样的种儿,改不了,比狗还改不了。

叶晴心里一直想自己是来专心学雕刻的,所有目前的一切她暂且忍了

一天夜里,孙少壮邀上几个兄弟去喝闷酒。

五六个人围着一张小小的桌子,点上一壶酒,然后只有一盘极其便宜但对他们奢侈的下酒菜,然后叫嚷的吃了起来。一边的掌柜投来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要不是现在夜里自己家店偏僻生意不好,狗才会接他们生意呢,早就一扫帚,扫地出门了。并且对于他们这些主儿,还是惯着些,要真撕破脸,他们就会像那三伏天讨人厌的丧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不死你,也烦死你。

“不是,你家这漂亮妞,就这么放过了?”

“人家,大家!”孙少壮嘬了一口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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