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琥来到二楼,鼻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驱蚊香,走到发出微微的鼾声的玉儿旁边,然后将霰弹枪走去放在桌上。
今晚该吃顿好的。江琥如此想着,然后朝楼下走去,见到沈秋把他那一杯点茶给吃了,他觉得沈秋这是在报复他在上楼前说的那句话。
刚要坐下,便看到外头来了一辆披着好看车衣的马车。这是便听沈秋开口道:“那是大中祥的车,应该是那个姓段的……果然是他。”
江琥朝外头看去,见到一个给人一种风度翩翩气自华的青年,“这要是扔去鸭馆做面兽,肯定能卖很多钱。”
沈秋闻言闻之一愣,“要不然怎么会做牙行的生意?”
江琥瞥了他一眼,闪过坏笑的表情,看着走进来段明清走了进来,开口道:“听她说你就是大中祥的东家段清明?”
段清明很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看了沈秋一眼,然后对江琥道:“你拿了新田乡的事,利龙已经知道了。”
江琥看向沈秋道:“他一直这么?”
“一向如此。”沈秋回道,然后分了一杯茶放在段清明的座位桌前。
江琥点点头,然后与其保持两个座位的距离,“那他会过来吗?”
“他历来睚眦必报。”段清明说了一句,然后拿起那杯茶饮下,“得有十年没吃过你泡的茶了。”
这时柳奕德来了,显然是接到手底下的人通知,得知了江琥回来了,便立马赶驾乘着马车过来。
“话说,你不嫌累吗?这一趟一趟跑的。”江琥看着柳奕德道,虽说一次二次的会觉得很爽,但多了其实有些烦。与其铺张浪费,不如实干兴邦,为了那点面子,都不如自己的鞋垫子。
“底下人有底下人的活法,不似江东家这般有才学,更是依靠这才学,势必财源广进,挣得盆满钵满。”
说着,柳奕德看到了大中祥的东家,脸上不由闪过些许讶异,不过料想是柳家和大中祥在琉璃工坊将会合作,故而也是拱手行了一礼——活法:不管对方认不认,该给的礼必须给。
“关于琉璃工坊的事,大中祥出资五十万两白银,另追加东郊一处瓷窑工坊,只望江东家能够不吝赐教生产琉璃一术,今后分成五五分。”段清明站起身来走到柳奕德面前,“柳严他打算出多少钱?”
柳奕德不曾想自己的礼换来了对方的兵,虽说有些恼,但还是暗自调整情绪,开口道:“段行首财大气粗,但我们家主也不弱,只是江东家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多方控股,而非仅一家吃独食。”吃独食只会让人眼红,更遭人觊觎,不过毕竟是琉璃,从古自今,这琉璃虽说有产出过,但也是机缘巧合,绝非人随心所欲便可。虽说他不知道江琥为什么敢说他会琉璃制造法,但从家主口中得知,江琥是现场作画便可画出了世界所没有亦或是迭代的服饰鞋包,总之他现在很是信服江琥。
江琥瞥了一眼沈秋,见她自顾自地独自饮茶,只好对柳奕德道:“你先外边等一下。”
柳奕德闻言,只好点头,转身走去外边等着。
江琥正准备说什么,段清明低声道:“利龙放出话来,以琉璃术换新田乡的地,否则不死不休——我大中祥的人少,而你也就……”他看向沈秋,然后继续对着江琥道:“或许你鬼煞的那些人能帮你,但也就那些人,大中祥这些年来广积人脉,只要我们能合作……”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我敢现在就杀利龙,你敢吗?”江琥看着段清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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