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洲明白她的顾虑:“放心,你就当做今天没碰见我,我教训徐子安也与你无关。”
沈仙棠抿唇一笑,感激的跪下给徐远洲磕头:“国公爷对奴婢的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沈仙棠在徐远洲的院子里用热水泡了个澡,等彻底缓过来后这才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仙棠回来了,子安说你拿完冰块就不知道跑哪里玩了,哈哈,到底是年纪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呢。”老夫人调侃的笑道,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沈仙棠松了口气,没有错过沈蕴意眼底的震惊。
等回到了屋子,沈蕴意走到了沈仙棠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明明小少爷告诉她,沈仙棠被关进了冷库。
所以沈仙棠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沈蕴意试探的问:“小少爷没对你怎么样吧?”
沈仙棠猛的抬头与她对视:“你希望我怎么样?关在冷库里被冻死?沈蕴意,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沈蕴意捂住了沈仙棠的嘴巴,忙往门外看了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沈仙棠抬起手臂掐住了沈蕴意的脖子:“你要是再与我作对,我就和你抢小少爷了,以老夫人对我的喜欢,把我赐给小少爷当个妾也是可以的。”
沈蕴意脸色憋的通红,她骂道:“不知廉耻!”
“只要你不再与我作对,我不和你争抢小少爷。”沈仙棠松开了沈蕴意的脖子。
沈蕴意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与她争抢东西。
沈仙棠现在年仅十岁,只是一个讨老夫人喜欢的小丫头,可那又怎么样,以徐子安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就算徐子安把她给弄死了,老夫人顶多责骂几句。
沈仙棠只能威胁沈蕴意,“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讨好你的小少爷,我讨好我的老夫人。”
“好!”沈蕴意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她以后会是世子贵妾,沈仙棠只会是个婢女,她要沈仙棠眼睁睁的看着她过着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沈蕴意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又走了进来,身旁跟着隔壁屋子的玲珑。
沈蕴意与玲珑换了屋子搬到了隔壁屋。
沈仙棠乐的清净,她巴不得沈蕴意消失在她的面前呢。
国公爷在家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徐子安过得不苦不堪言,白天练武晚上读书,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老夫人虽然心疼但没有制止,大儿子是家中的主心骨,远洲乐意教养子安,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老爷和二夫人虽然心疼,但终究没说什么。
整整三个月下来,徐子安瘦了一圈。
好在,国公爷又要去边疆了,徐子安私下里暗暗松了口气,大伯实在是太凶了。
临行前一晚,沈仙棠来到了徐远洲的院子。
两个侍卫见是她告诉了国公爷一声。
得到国公爷应允,沈仙棠进入了小院。
“小丫头找我有事?”徐远洲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国公爷,上次多谢您救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特地绣了这个荷包送您。”沈仙棠双手捧着荷包奉上。
荷包的图案是天空中翱翔的黑鹰,倒是与徐远洲这一身极为相衬。
“好,谢礼我收下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徐远洲接过荷包仔细看了一番,他的眼底带着笑意。
“嗯!”沈仙棠用力点头,扭头看了徐远洲一眼。
待沈仙棠走后,徐远洲摇头失笑,他一向不爱佩戴荷包,这荷包……
他抬头看了眼屋檐廊下的灯笼,将荷包挂于灯笼之下。
——
六年后
这几年边疆频频打仗,国公爷在边疆待了六年未归家。
沈仙棠跪在老夫人腿边为老夫人捏腿,如今,她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一等大丫鬟。
沈蕴意虽然也晋到了一等大丫鬟的位置却不得老夫人喜欢。
但由于得府中小少爷的青睐,沈蕴意的日子不比沈仙棠差。
老夫人笑呵呵道:“我娘家旁支有个侄孙过几日进京考会试,会在我们府中借住几日。”
于嬷嬷:“老夫人,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沈仙棠捏腿的力道顿了顿,老夫人娘家旁支的子侄,名为林清学,外祖是江南一代的商人,家中富庶,且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在今年会试中,林清学考中了会元,又在殿试中夺得了状元。
剧情中,在借住国公府的这些日子里,老夫人疼爱沈蕴意,想给沈蕴意找个好出路将她许配给许清学当妾。
但沈蕴意不愿意,徐子安得知后醋意大发,直接向老夫人说他与沈蕴意两情相悦。
老夫人最后成全了这两人。
林清学有能力有财力,前途不可限量,沈仙棠抿了抿唇,眼底闪过野心。
她这样的身份,当贵妾已然是高攀了,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荣华富贵。
“仙棠,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老夫人和蔼的拍拍沈仙棠的手。
“是,老夫人。”
沈仙棠回到了屋里,如今她成了一等大丫鬟,一个人住一间屋子。
而沈蕴意就住在隔壁的屋子内。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若,即嗔视而有情。
这是一张顶顶漂亮的脸,老夫人喜好长得漂亮标致的人了,时常因为她娇艳的脸庞而夸赞她赏赐她,又因为她娇艳的脸庞,每当徐子安来院中的时候,老夫人都会让她避开。
为此,沈蕴意嘲讽过她好几次。
老夫人虽喜欢沈仙棠的相貌,但不希望这样貌美的人进她孙子的院子祸乱后宅。
而沈蕴意冷冷清清不争不抢,与徐子安在一起玩时也有分寸,这让老夫人十分放心。
像徐子安这个年纪的人都有通房丫鬟在册,老夫人和二夫人却不允许通房丫鬟存在,她们担心徐子安年轻不懂事胡乱玩伤了身子。
至于纳妾,娶妻纳妾,得先娶妻才能纳妾啊。
“母亲,子安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相看姑娘了,可是……”
“可是什么?”老夫人见二夫人说话吞吞吐吐,拧着眉头问。
二夫人叹了口气:“我怕人家嫌弃夫君官职低微,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子安。”
老夫人犯了难,也是啊。
这些年,徐远洲一心建功立业,身边是一个女人也没有,沈老夫人愁的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急也没有办法,她管不了大儿子。
如今儿子三十三岁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
她心里渐渐有了主意,总不能让大儿子这一脉绝后,不如把子安过继到大儿子名下,反而二儿子夫妻俩还有一个小儿子。
见老夫人皱眉思索,二夫人得意的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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