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药草香的乔挽见了秦鹤鸣就欢天喜地钻进了马车,进了马车就腻在秦鹤鸣身边,贴贴蹭蹭地差点儿让秦鹤鸣擦枪走火。

秦鹤鸣脸红得快滴出血来,若是在自家床上,出于本心他直接就能将她拿下。

可这是在马车里,秦福宽厚的背脊正挺直地坐在仅有一道帘子相隔的车辇上。出于道德,他还是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看了看天色,就盼着天赶紧黑下来。

可乔挽却不罢休,他越躲,她越上,最后到底捧住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把肉嘟嘟的小红唇贴了上去,亲了秦鹤鸣一脸口水这才罢休。

可怜秦鹤鸣如怨妇一样靠在马车一角,以袖子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家媳妇,想吃却吃不到,真是太亏了!

好在秦福耳聋,装聋呗。他常年习武耳力过人啊,两人嗯嗯啊啊的低呼声听得他心烦意乱:大司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之前哪有女子能让他正眼看一眼那都不可能是个正常女子,可如今,居然在马车里打情骂俏……啧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终于捱到大司马府,他取了脚踏放在马车上,秦鹤鸣扶着乔挽下了车。

装,太能装了!秦福心中无限鄙视,真当他是聋的,傻的?现在的二人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一下的样子走了下来。

李文忠在院子里等的,见他们回来直接从门房迎了出来:“哎哟,我的大司马,我的乔神医哟,救命,救命哟。”

太监就是太监,声音尖细听起来就是那么刺耳,秦鹤鸣拱手:“听说文忠公公过府,本官就赶紧回来。快里面请,我可有公公喜欢的上好龙井,走,尝尝去。”

“别介,”李文忠拉住秦鹤鸣的胳膊,另一只手拦住乔挽,“夫人也请留步,这茶啊,咱们改日再喝,康宁病了,圣上第一个就想到乔神医了,让老奴过来请您哪。”

乔挽柳眉微挑:“康宁?康宁怎么了,我之前就帮康宁诊过脉的,十分康健。”

“哎哟,病啦。一两句话老奴也说不清,不然就着大司马的马车咱们一起进宫,车上老奴再细说给二位听?”

若说办事得利还得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连哄再劝地就让人心甘情愿上了马车。

“太医院的看过啦,就说是中毒。身上通红一片,人也是昏迷的,圣上急得吃不下去饭,真是急死人了呀。”

李文忠双手互相搓着,显然是十分急切的,康宁好,天下都好。而康宁这个圣上的眼珠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连李文忠的日子都会跟着不好过。

“文忠公公莫急躁,吉人自有天相,康宁公主不会有事的。”

乔挽温言相劝,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各种各样的毒层出不穷。现在若是周铄天都来求她出面,显然不是常见的毒。哎,见招拆招吧。她这样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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