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要去哪儿?”

柳府,柳二正要出门,被一个一身黑色短打的男子叫住。

柳二连忙停步,躬身施礼:

“哦,是师父啊,我去找安排一下武校开张的事。”

“又是武校。二少爷,你最近这些日子为了陈鱼那个什么破武校的事可花费了不少心思,连练功都断了。你怎么那么听那个陈鱼的话?为了他的事,耽误了你自己的正事,这样可不行!令尊还打算让你两年以后能参加武举,你要是这样耽误下去,会辜负令尊的期望,我也没法和令尊交待。今天你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家里好好练功,把这几天耽误的补一补!”

“师父,我做这件事不光因为这是小鱼儿安排的,这也是我自己想做的,这是对乡亲们有帮助的好事。”

“对乡亲们是好事,可对你自己可是坏事!耽误了武举,你遗憾终身!没法弥补!”

“师傅息怒,我去去就回,很快!”

柳二说着,转身走出家门。

“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告诉你爹!……太不像话了,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我不让你老子收拾你!你们那个破学校也别搞了,我非给你们搅黄了不可!”

……

四月十八,陈刘氏一早就去了虎子家帮忙。

过去的两天,陈鱼可没闲着,有空就去练习《武术入门》里面的功夫。虽然脚伤给他带来不便,但好在这些功夫陈鱼都已经有所了解,他可以选择不太费脚的套路来练习。

练习这些功夫,陈鱼已经有点痴迷了,连睡觉前躺在床上都要想上一阵。

晨练回来,陈鱼换上成亲时新做的那套青色裤褂——他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正要带着月儿去虎子家喝喜酒,就见一人牵了一匹淡红色的马走到了自家院子的栅栏外,把马缰绳往栅栏上随手一甩,走进了院子。

来人一身黑色骑马服,披一件红色的斗篷,正是贝宁的妹妹贝索儿。

陈鱼连忙迎出门外。

“鱼儿哥,我哥说,铁冶所还没有找好,但你要找的那几样东西找到了,只是玻璃作坊在大田县,路途有点远,我哥让我来请你过去商议商议。我哥说你脚上有伤,让我带来了马车,停在外面路边。”

“好,你进屋梢坐,我出去一会儿,片刻即回。”

又回头对跟出来的月儿道:

“这是索儿小姐,你陪她聊聊天。”

“这位是?”

“月儿,我夫人。”

“哦,原来是鱼儿嫂子,嫂子好!”

索儿说着,对月儿福了一福。

月儿有些局促,道:

“索儿小姐请进屋吧。”

“谢谢嫂子,我就不进去了。”索儿转向陈鱼,“鱼儿哥,你出去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吧。”

陈鱼想想也好,让索儿和月儿聊天,可能没什么好聊的,她和月儿都不自在。便叫上月儿,三人牵了两匹马,一起走去虎子家。

悄悄叫虎子出来,陈鱼道: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不能喝你的喜酒了。”

“什么事啊,非得今天出去?换个日子不行吗?”虎子说。

“不行,急事。”陈鱼说。

做镜子的事有了眉目,陈鱼不想耽搁。

虎子抬头看见了陈鱼身后的月儿,又看见了月儿身旁还有另一个女子,五官精致,明眸皓齿,一身装扮飒爽英姿,便伸手扳住陈鱼的肩膀,凑到陈鱼的耳边说:

“你要干什么?当着月儿的面找别的女人,还说急事……”

陈鱼在虎子的脖子上打了一巴掌:

“胡说什么?春来来了没有?”

“还没来。”

“春来得跟我走,也喝不了你的喜酒了。”

“嘿!你不来,还拐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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