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还没说完,脖子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回头补一顿就行了。“
又转对月儿:
“你进去找娘。”
陈鱼又对月儿交待了几句,就跨上马,带着索儿去了春来家,叫上春来,让春来骑着黑麦,自己坐上了索儿带来的马车。
陈鱼带上春来,是想把春来培养成制镜工厂的技术员,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精力全都陷到制造镜子这件事里面。春来人很机灵,制造镜子这件事也不算复杂,春来应该能够很快学会,他也不用了解原理,知道操作流程就行了。
行到娘娘庙,陈鱼到后殿找到侯敬,把那个脏兮兮的小铁牌交给他,嘱咐他去碧里镇取回那几个哑铃,便上车出了大澳镇。
马车刚刚走出镇子,车帘一撩,索儿灵巧地钻了进来,紧贴着陈鱼坐下。
陈鱼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大惊小怪,身体往一边挪了挪,免得两人紧挨在一起。
“有什么事?”
陈鱼问。
“鱼儿哥,拜师的事,现在能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同意你拜师。”
“为什么?”
“我不愿意教女孩子学武,打打杀杀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不喜欢女孩子学武?不是因为看不上我?”
“不是。月儿也想跟我学武,我也没同意。”
听了陈鱼的话,索儿安静了一小会儿,随后又道:
“哼,月儿当然可以不学,她是你老婆嘛,有你罩着,没人敢欺负她。你要是娶了我,我也可以不学。”
“难道有人敢欺负你?”
索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不娶你,一样也可以罩着你呀。”
“那不一样。鱼儿哥,我就是想拜你为师,你就破个例吧,收下我,要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烦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你全名叫贝索儿?”陈鱼换了个话题。
“怎么了?这个名字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觉得很特别。”
“我这个名字,其实不是全名,算是个简称吧。”
“什么意思?”
“鱼儿哥,我哥还没跟你说过吧,其实我们家不是汉族,我们的名字都是用的谐音。我家姓孛儿只斤,我哥叫孛儿只斤?宁措?拉提布,我叫孛儿只斤?索拉尔。”
听到这里,陈鱼霍然明白了为什么贝宁看着眼熟:除了年轻一点之外,贝宁的形象活脱儿就是中学课本上的孛儿只斤?忽必烈!
怪不得这兄妹俩都对马感兴趣,原来这是血脉里传承下来的东西啊。
“你们是孛儿只斤?忽必烈的后人?”
“那是我家老祖。”
孛儿只斤?忽必烈是他家老祖?贝宁送给自己的那把“云戈”,竟是忽必烈传下来的宝刀?
从怀里拿出云戈,递给索儿:
“这是你家老祖留下的宝刀?”
索儿接过刀,抽刀出鞘,车厢里立即泛起一股莹莹的青光。
“是的,是老祖传下来的刀,叫做‘阿云嘎’,闪电的意思。”
原来“云戈”也是谐音。
“你们怎么会生活在南方?”
“前朝的时候,我家先祖和脱脱争斗,落败后被发配到海南岛,后来形势有变,先祖得以还朝,在海南岛留下了我们这一支,辗转来到这里,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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