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萧瞿的厢门突然一开一关,有些不明所以。

而萧瞿透过窗户死死盯着舞台上的卷轴,紧紧捏住茶杯,咬牙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位诗仙之才,能胜过国子祭酒!”

宾客们也屏着呼吸死盯着仍在展开的卷轴,究竟是何高妙之文能脱颖而出?

只见那卷轴完全展开,字形一看就是随意而写就,但文字却如同晴空响雷,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仗势欺人狐假虎,狗仗人势狂吠天!”

咔嚓——

一片沉默中,瓷器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正从萧瞿包厢中传来,顿时众人目光纷投到了秦道安身上。

“虽然确实说的是你,但也别这么快就对号入座啊...”

秦道安满脸无语,更没想明白这余大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看上这句诨话?跟自己有仇拱火来的?

“我知道了!”那方姓书生如梦初醒:“此话看似粗鄙,可此情此景之下,却不正是历代文人身上桀骜不屈的绝世风骨?”

众人看了看萧瞿的包厢,又看了看秦道安,顿时觉得有理。

“原来如此,此子真是勇气可嘉!”

“好!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贵族子弟,凭什么就仗势欺人!”

“不愧是余大家所选!”

秦道安顿时想骂娘,这群人都是拱火来的?

台上刘姒亦是面露难色,这秦道安公然讽刺卫国实权实功的王爷之子,如此胆大包天?!可余心香不可能看不出来,揭面虽是小事,但这般激怒萧瞿,她是要干嘛?

眼看情势要失控,刘姒回头瞪了余心香一眼,赶忙要打圆场,可美眸一撇,二楼萧瞿包厢门外已是悬起一柄飞剑,杀意凛然。

“余大家,这卷轴莫不是手滑拿错了?”刘姒硬着头皮问道。

余心香却坚定摇头。

刘姒顿时银牙紧咬,饶是她养气功夫出类拔萃,此刻也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郁闷和怒火。

好好好,老娘为这引凰大会前前后后张罗大半个月,就都凑到这块来找茬是吧!行,不想让老娘好过,那就都别过了!天塌了,反正有东家顶着!

刘姒神情一换,双眸带霜冷冷盯着秦道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没拿错,那就请作者登台来揭面吧,这卷轴后面有灵力刻印的座号,一经激发便可现形,冒名顶替可就太丢人咯!”

秦道安无奈起身,也是硬着头皮提防着赵剑生的飞剑走上了台,好在那飞剑虽然晃动剧烈,但未曾移动。

余心香的面纱很薄,但就算近看也看不清她的脸庞,左右上角各有一根细银丝拉起面纱,另一头呈环状挂在余心香头顶插着的金牡丹对钗上。

秦道安忍住想质问她的冲动,将银丝从钗上取下,缓缓往下移动。

无数目光凝聚,万众期待!

除了萧瞿。

面纱轻褪,移至那雪白额间时,余心香忽然轻声说话了,声音细若蚊虫,仅秦道安能听见。

“小七公子,救我...”

秦道安身躯一震,这余大家认识自己?这声音似乎也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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