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修行吗？”
天色微亮，牡丹已经起来给他收拾东西了。
没人回答她，刘白闭着眼好像睡熟了。
她知道他没睡，几个月的时间她虽然还是不理解他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她已了解他的习惯。
心中有事的时候，他是睡不着的！
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知道答案。
多年的风月生活，让她太了解男人了。
两人都明白，彼此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只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入戏太深，难以自拔呢？
“修仙有什么好的？你不是不向往长生吗？你不是常说这里胜似仙界吗？你…舍得我吗？”
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不符合她身份的问题。
此刻她忘了秦妈妈的教诲，忘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她知道答案，她只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明确的描述我的想法，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出声了，但仍没有睁眼。
“在我以前的家乡，有一个人，非常喜欢登山。
他周游各国，爬上了所有的高山险峰。
他只是一个凡人，连普通的武艺都不会，要爬上那崇山峻岭并不容易。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但每次都乐此不疲。
家乡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总是问他，也不为名也不为利的，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登山呢？
他只回答了一句话。
因为山，就在那里！”
牡丹抹掉了眼泪，这个故事她也没听懂。
他总是有别人难以想象的奇思妙想，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永远呆在这里的。
“这是你这几个月挣的银两！”
牡丹在他床边放了一个包裹。
“秦妈妈说你的钱三七分，你只得三成，还要扣去你的食宿。”
说完她又在床底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捡出了最大的两锭银子。
“这是我的私房钱，你去卫国路途遥远，多带些银钱总是好的！”
她再次抹掉眼角的泪珠。
“你待会直接走就好了，我去秋兰那睡会儿，就不送你了，你也别找我！”
鼾声响起，来的正是时候，遮住了别离的伤感…
等到刘白再睁开眼，已快到正当午了。
“砰！砰！”
响起敲门声。
“刘兄！你起来了吗？我们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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